喻江就像失去意识的小偷,呆木木站在他的宝物前,看着其他人掠夺自己偷偷保存的财宝,还要被迫伸手,遮住木质栏杆,生?怕撞疼他宝贝的头。
好在田恬清醒得极快。
赶在柳昭夕进行下步动作前,他猛地挣脱手腕束缚,掩面躺在床上缓神,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扭头朝满眼泪水的喻江挤出勉强笑容。
“你来啦,小喻。”
虽然他在喻江面前回避,柳昭夕却不管,他托住田恬后腰将?人拽起,嘴唇顺势压住他声音,夹杂警告的训诫声含糊不清:“专心,甜甜。”
就算田恬玩得疯,但这种?事情,他也只能接受被柳相旬围观。沉默片刻推开柳昭夕的肩膀,探身去拉喻江垂落身前的手。
到最后,田恬也只能挤出来一个干巴巴的——
“抱歉。”
他略有担忧,一是未料喻江疯了?半夜,第二天还能起床过来。二是他自幼同柳昭夕相处惯了?,有时候早上做得比现在还过分?的行为海了?去,但那时他的世界除了?柳昭夕就剩柳相旬,自然不觉得有何不对。
唯独面对外人,田恬这才觉得脸皮滚烫,嘴巴如被胶水黏住,半天吭哧不出来半个字。
柳昭夕看得心疼。
他亲手养大的孩子,自是无法无天惯了?,哪用得上同旁人道歉的份儿?于是握住田恬去拉喻江的胳膊,刚将?人团吧团吧抱在怀里,还没?来得及用亲吻安抚,谁知一直沉默的外人忽然有了?行动。
田恬还没?回神,身侧床铺下压,下秒后背贴来温热。
“喻江?”
这姿势过于羞人,田恬险些未反应过来,好在柳昭夕也没?有在第三者在场进一步的癖好,仅是抱着他不动,这才给了?田恬扭头的机会,对上喻江早就通红的眼。
“他就是这个坏脾气?,你别放在心上。”田恬伸手,喻江膝盖顶得他尾椎骨略疼,深吸口气?放松身子,软肉略微挤压上去:“等?我回来找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像喻江那么识大局的人,早应该同意田恬口中说的话,就连他本人也同样以为。谁知点头的前一秒对上柳昭夕低垂的眼睛,眼底蕴含的嘲讽几乎快将?喻江吞噬,让人更一步察觉他先前说的话,是多么的可笑与幼稚。
就算田恬回来找他,那他还有东西喝吗?
喻江咬住下唇,眼前除了?始终抱着田恬的柳昭夕,还有那位不知为何被叫做小爸爸的男人,那人肯定?也不会放过一滴吧?
即便心中再如何不情愿,可喻江不是田恬的男友,他没?有任何立场说不,在某种?方面来讲,他毫无立场说自己吃醋,以后田恬的东西只能给他喝。
所以到最后,喻江也仅能回一句苍白又无力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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