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山嘴角一勾:“不用明知故问了,我周围十公里内连一只耗子的情况你都一清二楚吧。”
见盛温不说话,林暮山又问:“怎么?不能说?”
盛温沉默两秒:“没什么不能说的。是你们警局的人。”
林暮山皱起眉。如果是警队的人,大可正大光明,何必这么偷偷摸摸?何况钟潭告诉他,他的嫌疑在队内已经解除,通缉没撤销只是做戏给外面看,并没必要还派人监视他。
他立刻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盛温大概也猜到了他在琢磨什么,也没点破,只是说:“你自己最近还是要多加注意。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跟着你到底什么目的。”
林暮山揶揄道:“所以你要亲自来给我做保镖?”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本来以为岳哥会把你送出国,既然他没有,那么你很清楚,你的存在对某些人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林暮山斜睨着他:“比如呢?”
林暮山知道盛温很清楚警队里的那个人是谁,也很清楚他不可能告诉自己。暗示到这里,其实已经到头了,双方对此都心知肚明。可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还能吐露多少。
果然,盛温云淡风轻地一笑:“不用比如,当然是那些和你利益不一致的人。”
“所以……”盛温目视前方,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你对我,会是威胁吗?”
林暮山回答得很快:“那就要看你,跟我是不是利益一致了。”
盛温笑了笑:“至少此刻是一致的,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自从我来了,温哥的工作量肉眼可见的剧增呀。你老板有给你涨工资么?”
“山哥说笑了。照顾好你,是我的份内事。”
林暮山瞥了盛温一眼:“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不用客气,你好好活着,别给我惹麻烦,我就感恩戴德了。”
林暮山嗤笑一声:“一个月前你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盛温面色如水地开着车,路灯和高楼霓虹的光影变幻着,透过车窗打在他的脸上。他微微一笑道:“人生无常,很多事情都无法预料。就像一个月前你也想不到,有一天能坐在我的副驾上,我们俩还能好好说话,不用一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