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着往床头爬去,却被身后的人抓住了脚踝,无法前行。
下一秒,裤腰被人擒住,她使不上劲,直接趴到了床上。
紧接着身体被重压,男人沉重的呼吸从耳后传来,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武澜再醒来时,天已大黑。
房间没有开灯,身侧的凉意告诉她这张床上只有自己,并无他人。
身体的剧烈疼痛却又提醒着她此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曾经在这个房间,这个张床上,他们有过很多的美好回忆,但刚刚的那一切将所有的美好都撕碎了。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那个对她细致温柔,关怀备至的人了,他恨她,想毁掉她,将她一点点地撕碎,吞入腹中。
可这又能怪谁?
是她自己造成了这一切,若不是她主动接近,极力勾引,何天逸就不会爱上她。
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好讽刺,原来真的都是她咎由自取。
所以,她不怪何天逸对自己用强,反而觉得这样也好,这样他们俩也算是扯平了。
她欺骗了他的感情,而他报复了她。
武澜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忍着下身的疼痛从床上坐起。
地上散落着先前穿的衣物,早已撕碎不能再穿,还好她有衣服留在这里,摇晃着走去里间的更衣室,换好衣服,又扶着墙走出。
推开房门,客厅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武澜不想再看这个曾经满是缱绻回忆的房子,所以没有去开灯,靠着卧室透出的那点微光往大门口摸索。
行至半路,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你要去哪?”
武澜身体抖了抖,看向声源。
这才发现沙发前的地面上,那个有着宽阔肩膀的男人蜷曲着坐在地上,背着光。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通过他刚刚说话的语气可以听出他的情绪极其低落。
刚刚见客厅没开灯,她以为何天逸已经外出,没曾想还在家里。
武澜的嗓子早已哭哑,此刻正干得冒烟,她咽了咽口水,努力发出嘶哑如老树桠折断般的声音:“……回家。”
何天逸扶着沙发站起身,向她这边走来。
武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何天逸愣了愣,半晌才喃喃开口:“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不是还有证吗?这是……妻子应尽的义务……”武澜挺了挺脊背,故意用何天逸先前说的话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