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秦柏突然来了个大喘气,“……你觉得自己能力不行,怕干不下去丢人?”
武澜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听惯了周边人的夸赞,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行。秦栢的话既排除了她的担忧和困扰,又成功挑起了她的斗志。
“那好,我去。”
……
挂断电话后,秦栢又拨出了另一组号码。
“已经搞定!她下周一就去兴发n市分公司报到。”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谢谢了啊!过两天一起出来聚聚。”
“聚聚就不用了,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就行。还有,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可听她说你们已经结婚了?”
“她真这么说?”
“对啊!听说我要给她介绍工作,还以为我想对她怎样呢!为了让我死心说自己是有夫之妇……不过,天逸,你真跟她结婚了?”
“嗯。”何天逸轻哼了一声。
“靠!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妻子不堪丈夫的粗暴对待,离家出走了?”
“一言难尽。反正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就先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她。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何大少爷的生意还是能做的,我一直都知道。”想到唾手可得的那两个项目,秦栢咧开嘴,笑得春心荡漾。
天辰大厦89层,总裁办公室内。
何天逸走到落地窗前,看向远方蔚蓝的大海。
十月的天空一碧如洗,和大海相连,竟有些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想到秦栢说武澜还愿意承认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他的嘴角不自禁地上翘。
这是近一个月来他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有夫之妇?
好歹,她还愿意拿他当挡箭牌去拒绝别的男人。
那晚,武澜离开后,何天逸将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三天。
刚开始时,他恨武澜。
恨她无情。
他放下身段,不惜将自己碾到尘土里去求她留下来,她却还是那么决绝地离去。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特别想冲到武澜家去,将她的心掏出来看看,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可恨意只持续了短短一个夜晚。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橘黄色的光让他忆起武澜第一天去逸衡上班。
晨光也是这样洒在她蓬松的发上,恭顺中透着骄傲,温柔,却也倔强。
说是为了调查武氏的事情才接近他,可在这四个多月里,她从没有做过一件伤害他的事情。
那天她送东西回来,明明可以送完直接走人,可她却没有,她将他的东西细心地放回原处,结束后还跑到卧室的床上躺了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