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躺在那,看身形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但看不清容貌,就像是一团浓厚的雾气糊在了脸上一样,只能隐约见这些五官的位置,她试着将雾气驱散,但毫无作用。
她如此费尽心思掩盖住自己的容貌,定然有人认识她,且不想被认出。
陶白歌这么想着,在女人的身上搜索一番,最后在她的外衣内侧发现了一块木雕,其实说木雕也不恰当,它并不精美,更像是一块随便从哪儿劈下来的木块,但却被仔细藏在胸前,即便是现在也还带着微微的余温。
“这是什么东西?”079悠悠飘到木块下边,光晕幻化出的小爪子突然扒拉着上面疑惑道。
陶白歌正琢磨着这是什么东西,闻言将木块翻过一看。
只见木块的背面刻满了花纹,那花纹重重叠叠我落有致,上方雕刻祥云下有河流,隐约可见在苍穹之中翱翔的鹰与河中畅游的鱼,一副山川富饶壮丽的景象跃然眼前。
她再仔细查看一番,发现在木块的侧面刻着一个字,看字体应该是古汉字。
这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吉祥物,或者说代表了一个地位与荣誉的东西,其精美程度绝对不像是普通人能有的。
陶白歌将木块妥帖收好,打算后面向其他人打听。
随后,她将女人抱到一处干净的地方,用从079那儿得来的铁锹挖了个坑将女人埋葬。
“走,回去了。”
陶白歌将枪背在身后,又把079揣进衣袖中取暖,算了算时间,觉得胡子大叔应当快醒了,于是,加快脚步赶回去。
突然,在她刚走进村口时,一把枪横在了她眼前,枪身缓缓转动,枪口对准了她的额头。
“你去了哪里?”
拿枪的是一个20出头的年轻男人,他上下审视着陶白歌,身体紧绷,眼神犀利,无论从行为还是言语上都充满着戒备。
“别冲动别冲动。”陶白歌赔着笑将双手举过头顶,示意自己并非敌人,道,“我见那边有异动,就去看看。”
“咔嚓。”
枪上了膛,枪口离陶白歌额头更近了一寸,男人冷声道:“我看见你在掩埋她。”
“但她是我杀死的,瞭望台上的大叔睡得正香,我发现了敌人,并独自一人将她拦在了村外,严格来说,我立了功。”陶白歌抬手将枪口微微拨开,扯着嘴角微笑。
“我见不得尸体在那放着,站岗的时候看久了可瘆得慌,你总不能因为我胆小埋个尸体就定了我的罪吧。”
男人的手顿了顿,放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