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歌忙要上前阻止,但是手还没碰到馍馍,就被人抢了先。
村长一手将馍馍扔到桌上发出极大的“咚”的一声,一首将小萝卜头拎起来,颇为头疼道:“我的儿,就开门的功夫没见着你,咋就变得这么能耐呢?这一口咬下去以后,你就变成一个缺牙萝卜头了!到时候全村的人都围着你笑,看你羞不羞!”
小萝卜头闻言连忙捂住嘴巴,脑袋都摇出了虚影。
“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给我滚一边玩去,老娘要招待客人。”
村长冲着凳子扬了扬下巴,示意陶白歌坐下,随后倒了杯热水放在她跟前,道:“说说吧,你有什么法子?”
陶白歌看着小萝卜头出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但是却没有回答村长的话,而是问道:“石头来到你们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大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村长皱眉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陶白歌端起热水轻轻地吹了口气,抿了一口才道,“其实方法很简单,只需要你们接纳逃难的a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村长敲了敲桌子道,“我们两个村子这么多年的死敌,接纳了他们,不是等于引狼入室?”
陶白歌道:“可是能够解决蛊虫的人在a村里,你们如果无法和解,村子迟早会沦陷,而a村那边也会因为没有物资全部死在大雪寒冬里。”
“当然,选择权在于你,如果同意我的提议,两个村子的人都能活下来。”
在灾难还未发生之前,所有不好的预知都会让人感到不适,更何况还是有关于整个村子,这话说的不好听一点,在村长眼里就等同于威胁。
所以陶白歌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再没有出声,她在等村长自己想明白。
她没有把那些预言和由村子不和而引发所有灾难的话说给村长听,只说了对村子最直观的利弊。
以村长的性格,一定能够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果然,在过了片刻后,村长正色道:“我需要怎么做?”
“即便我同意接纳a村的那些人,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会这么轻易地接纳他们。我们两个村子这么多年的死敌,早就变得不再信任对方。”
陶白歌看着村长担忧的神情,展开眉眼笑了,道:“只要您同意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好办,而关于这一点,恰恰是最简单的。”
村长不解:“怎么说?”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暂时选择与敌人合作呢?”陶白歌眯了眯眼道,“只有在知道敌人有求于自己,且这个请求关乎到敌人的命脉还只有自己能帮助她的时候,是最容易在谈判中达成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