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想了想,说:“晚上九点前。”
程肆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发现有整整十个小时,他不敢浪费,用极快的速度做了一顿午餐。
两人吃完后,程肆去洗碗。
温西休息了会儿,问程肆要了新毛巾,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她今天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一套睡衣。
洗完澡她径直往程肆的卧室走,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拧开门把手的瞬间,还是被屋子的简陋惊到了。
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一张一米左右的老旧木桌,以及一个仿佛来自上个世纪的雕花木衣柜,就是整间卧室的全貌了。
温西无语地看着那张床,很怕稍微激烈点,床架子就被震散了。
她皱起眉,难得生出茫然之意,也不知是因为这张摇摇欲坠的床,还是因为陆献言说的那些话,忽然兴致缺缺,不懂自己为什么非要来这种地方受罪。
难道只是因为对程肆遭遇的同情么?
……
程肆也洗了澡,即使早上他已经洗过。
他站在浴室镜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秒,从衣兜里摸出了一片事前避孕药,吞下了。
上次他很幸运,没有意外怀上,所以这次提前吃药是最稳妥的。
反正温西也不喜欢小孩。
程肆打开卧室门,温西正坐在床边,翘着一条腿玩手机,看到他出现,叫了声:“过来。”
程肆便乖乖过去。
温西和他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接吻的时候,程肆感觉她并不很激烈,这次甚至都没反应。
温西松开他,显然也发现自己的确提不起兴致来,眉头蹙起,张张唇,刚要开口,程肆却抢先一步说:“我先用嘴吧。”
“嗯?”温西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用嘴干嘛?”
程肆没回答,沉默不语地舔吻她的手指,而后一路往下,连睡裤薄薄的衣料都被他舔湿。
窗帘全部都被拉上,没了阳光,整间屋子只剩下一盏灯照明。
暖黄的光线照着一尘不染的被褥,温西看见程肆跪在地上,弯腰埋在她面前的身影像一座无声无息的岛屿,那些风暴都被封印在他紧绷而野性的肌肉线条里。
他吃得很勉强,却认真得要命,尤其在发现她连抑制手环都没想摘下来后,讨好得更加卖力了。
也是这时温西才发现,程肆的确是一只温驯听话的小狗,可他没有绵软的奴性。
因为他在委屈,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他自己。
而奴隶往往是没有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