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怎样都忘不了,那不如不忘了,不躲了,不挣扎了,被她轻视就轻视吧,践踏就践踏吧,谁让他不要钱也不要巧克力呢。
不能和温西做朋友也没关系,他这次只想要温西能开心一点。
程肆转身去厨房准备了一些甜点和水果,心脏跳得比跑了三千米还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站在通往二楼的阶梯前,徘徊许久后,终于鼓起勇气跨过了那条理应不可逾越的界限,走上楼去,走到了温西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
“进来。”
推开门的瞬间,正百无聊赖玩手机的温西回过头,没什么表情地睇了他一眼:“你谁?”
程肆血液都快停流,面上却不显,眼皮微掀,仿佛准备献祭一样,嗓音微颤,屏息缓慢地介绍自己。
“我叫程肆,来送东西的。”
“原来你就是程阿姨那个神神秘秘的儿子。”
温西眼弧微挑,打量他几眼,来了点兴趣,靠在沙发椅上冲他招招手:“我看看,你送什么来了。”
……
温西从后面扯出玩具,关掉。
玩具表面完全被打湿了,她随意地扔回手提箱里,又把程肆的手铐解开了。
oga的手腕有点破皮,被手铐磨出了一圈深红的颜色。
温西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问他:“疼吗?”
程肆摇摇头,比起手腕,他感觉腿根和腹腔更疼,尤其是腹腔,缓了这么久也还是有种被硬生生撕开的痛感。
温西难得感到不好意思,好像是有点过火。
毕竟到最后已经变得像雨水一样稀薄了。
她弥补似的,抽出几张湿巾帮他擦干净,扣上他那已经皱得不成样的衬衫,伸手揉了几下他的小腹:“我也没想到会去这么里面,之前都打不开的。”
那是因为之前没有标记。
程肆默默地想着。
“话说,今晚我们不会被困这里了吧?”温西啧声道,“我喝了酒,你现在又没力气开车,车上还被搞成了这样,椅背上全是你的东西,都干了……代驾都不好意思叫。”
“……你别说了,我休息一会儿应该就能开。”
程肆脸红得快冒烟,捉住她的手,不希望她再动了,以免他又把座椅打湿。
温西听到这话,动作一顿,抬头盯着他,意味深长一哂:“居然还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