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凯镰为她申请了新的高中,她原本读的就是国际中学,是以适应起来不算困难。
为了防止被许蔺深找到, 她换了名字,至于长相则完全不必担心。
自从开始停止注射腺体抑制剂, 她的身高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原先更偏oga的杏眼也变得内敛, 脸部线条则更加凌厉分明。
再把那头卷长的发剪掉,几乎成了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忙碌脚步停下来时, 温西时常抱着那条雪白的围巾发呆。
亦或者打开那个公主和小狗的小夜灯, 灯里的线路老旧了,她让人重新修好,就着这盏灯的光, 将程肆写给她的情书翻来覆去地看, 以致于那张信笺纸很快便被她揉得不成样子。
她只好又给信笺纸镀了一层膜。
这些东西总能让她心里某个地方重新燃起些许不死心。
而这些不死心则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失望后,终于被抚平了。
刚到t国那天, 温西联系过傅晚森, 想拜托她帮忙查一查山平机场的监控,试图寻找程肆的踪迹。
傅晚森告诉她, 那段时间的机场监控全都没了, 不排除是许蔺深的手笔, 傅晚森也无从得知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傅晚森的人将她和吴成业等人送上飞机出来,fbo大堂早已恢复平静,许蔺深不知因何故离开了。
而fbo的工作人员则称当天事态过于混乱, 并没有注意到一个普通oga的去向。
温西正要挂电话时,傅晚森迟疑了下, 还是问了出口:“你知不知道方项明无罪释放了?”
仅仅听到这一句,温西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程肆一切不合理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她怒不可遏地找上吴成业,最后章凯镰出现了:“你别怪成业,是我不让他说的。”
温西身体一僵,缓慢转头看向章凯镰,眼底划过一丝不解:“……外公,为什么?”
章凯镰住着拐杖,纵横交错的脸上带着肃然的神色。
他让吴成业先离开,而后才在温西面前坐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如果告诉了你,你敢说你不会为了扳倒方项明继续留在南江?”
温西握了握拳头:“我以为,在我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和您就已经达成了共识。”
“此一时非彼一时,那个时候我同意你冒险,是因为方项明下台能尽快助你离开,”章凯镰的拐杖在地板上砸下顿重威严的一声响,他厉声道,“何况你当时也并没有告诉我,你所谓的冒险,是遭遇三次刺杀!”
一想到这件事,章凯镰就气得头昏脑胀:“我早该想到,那个姓程的是在利用你,现在的年轻oga,可不得了……”
“我是自愿的。”
温西打断章凯镰的话,她看着章凯镰,一字一句地纠正:“是我答应他。”
章凯镰愣了愣,立刻为温西找补:“那也是他先引诱的你……外公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姓程的那种家庭出身,几乎都是一肚子的坏水,还妄图让你带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