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
程肆从前根本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
温西胸口闷了一口气,后退一步,五指慢慢拢紧, 尽量平静地问:“孩子谁的?”
程肆还没来得及开灯,黑暗中, 温西瞥见他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像是十分顾忌她的态度。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想知道。”
温西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盒,烟瘾在这一刻疯狂发作,她咬着烟蒂,偏头将烟点燃,重吸过肺,直至烟雾徐徐漫开。
这才稍微有了点继续问下去的能力。
程肆得空打开灯,看见她身上那件干净整洁的衬衫,因为刚才的拉扯起了些微的褶皱。
“要吗?”温西把烟盒递过去。
程肆摇摇头:“我戒了。”
温西:“也是为了小孩?”
程肆:“嗯。”
温西呵出一声,弥漫的烟丝撩过她看不出多少情绪的黑眸:“小孩几岁了?”
程肆迟疑了两秒,说:“五岁。”
准确地说是快五岁半了。
五岁。
温西算了下时间。
所以她去t国后不久,程肆就和别人有了小孩。
……居然还是无缝衔接。
温西很难说清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一口又一口的烟抽进去,烟灰迅速在末端凝结,像她结冰的心脏,轻轻一碰就能碎一地。
是她走后才认识的吗?
还是从前就认识了?
是那个人比她更好,以至于他那么快就能走出来,还是那个人对他很好,可以帮他做到她当年无法做到的事?
可是方项明不还活得好好的?
这样看来,那人也不过如此。
温西忽然想起当年她在大众眼里还是一名oga时,程肆后颈的临时标记被人误会过,其中有一条骆菀然的言论她记得很清楚,毕竟是熟悉的人,骆菀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一上来就指责程肆,而是问,程肆会不会是被强迫的。
想到这儿,温西掐灭烟,看向弯腰整理食品箱里食材的程肆,果不其然看到了他后颈的疤痕。
“你的腺体,怎么回事?”温西走到他面前蹲下,抬起手,想触碰又不敢触碰的样子。
程肆微微一怔,顺着她的话,抬手摸了摸后颈:“做过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