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哥哥在说什么?窈臻怎么听不懂。”何窈臻强作镇定,实则后背却被汗意濡湿了。
“府上允欢的流言也是你散播出去的。”他没在反问,而是笃定的阐述,一字一句把何窈臻剥了个彻底。
“那日早上,你衣不蔽体出现在我屋里也是故意叫允欢看见?宫宴的药也是你下得,何窈臻,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冷声斥责,神情冰冷。
何窈臻没想到这些事全被隋衡发现了,却仍旧嘴硬:“世子哥哥,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承认?”隋衡嗤笑。
“那就滚,文宣堂不必再去了,以后休要踏足侯府一步。”隋衡的眼神跟淬了冰似的。
何窈臻震惊道:“世子哥哥,你平白污蔑我可有证据?我知道许多人都说我觊觎世子夫人的位置,但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世子哥哥是不是误会了。”她双眸红彤彤,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软。
可隋衡却厌恶不已:“别让我说第二次。”她做的这些事确实很隐蔽,隋衡也拿不出证据,但他眼里容不得沙子,这种私德败坏的人在侯府只会搅弄的侯府不得安宁。
何窈臻抹着泪,“不管怎么样,世子哥哥确实是误会窈臻了,没有做过的事窈臻是不会认得。”她放下了孤本,转身离开了。
出了清鹤堂,神情却变得阴冷,幸而她一口咬死没有做过这些,她笃定隋衡手里没有证据,才敢这般行事。
她垂着头往前走,神思不属,没有发觉前面的人影,一个不留神撞了上去。
“嘶”,发髻被撞的一坠,何窈臻捂着脑袋抬起了头,却见燕王满脸歉意的问她:“这位姑娘,没事儿吧?”
何窈臻当即怯怯摇了摇头:“没事,是我没有看仔细,公子,你没有被撞痛吧。”
燕王还是头一次被叫公子,他时常来往于定远侯府,没有人不认识他,“你不知道我是谁?”他淡笑问。
何窈臻装傻:“不、不知道,我是府上的表姑娘,不常走动。”
燕王淡笑点头:“没事,我不痛。”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何窈臻淡淡的看着燕王的背影,世子夫人已然是一步废棋,何不另播一番天地。
隋衡垂眸看着眼前的棋子,直到冬生进来说:“世子,燕王殿下前来拜访。”
这燕王十天有三天来侯府,来了什么也不说,就是拉着世子下棋喝酒,这么一遭然后就扬长而去,外人皆以为定远侯早已投靠燕王党派,实则这个黑心肠的对定远侯防备极深。
梁王疑心重,经此一遭自然也对定远侯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次数多了,定远侯就装病,眼不见心不烦,免得他看见燕王就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