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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琛:“他说什么了?”

“玉玺放在了东宫。”隋衡石破天惊,此言一出,三人沉默了下去,三年前,太子一案发生后,东宫就被封锁,成为一座无人问津的冷宫,这是陛下不能提起的禁忌,谁若是提起免不了被责难。

久而久之那儿也荒无人烟,没有人会踏足那儿,如今得知陛下把玉玺放在他最厌恶的地方,裴琛只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周允申也无言了半响。

良久,裴琛笑出了声,“他这是在做什么,人之将死,缅怀过去吗?既然这样痛恨,又为何把东西放在那儿,放在那儿又能怎么样,是打量着我能诈尸回来继承他的皇位吗?”裴琛冷笑着。

他从心底里觉得厌恶的紧,既然当初不信他,如今又是什么意思,是回过头再想的时候觉得那时候太过分了想补偿吗?

周允申挠了挠头:“难怪燕王到处找都找不到,陛下疑心深重,他自以为拿捏了陛下的这个心思,以为东西会放在陛下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譬如地道、秘宫什么的。”

隋衡点头:“对,他把宫内翻了个遍,越是找不到越是坚信,越坚信越是不想放弃,东宫上了锁,本就是冷宫,寻常人不会想到会放在那种……晦气的地方。”他顿了顿。

裴琛:“你不必忌讳,我已然不会在意。”

隋衡笑笑:“但,殿下,我希望你在意。”,这声久违的殿下叫裴琛有些恍惚,他侧头反问:“什么意思?”

“现如今我们就是被痛打的落水狗,你的儿子还在他的手里,难道你就不想把你失去的东西拿回来?我知道你肯定想过,只是是否在犹豫?”隋衡精准的踩到了他的内心。

不说别的,泊哥儿还在京中,现在裴澈还未发现泊哥儿的身份,但定远侯府已被控制,暴露只是时间问题,届时他不敢想象泊哥儿会受到什么样的迫害。

“我没有在犹豫,我一直很坚定,裴澈不会得到皇位。”裴琛淡淡的说,他温润的脸庞神情冷然,有种莫名的森然,叫旁边的允欢看着有些发毛。

其实她想讨厌他的,毕竟大姐姐很大原因因他而死,但是裴琛的脾性又叫人生不出厌烦,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大姐姐当初为何在有婚约的情况下爱上了先太子。

允欢捧着脸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

却忽视了一道灼热的视线,不悦的落在她身上。

隋衡蹙着眉头,心情沉沉,她在瞧裴琛什么?有什么好瞧的,他咳了咳,想吸引允欢的注意。

谁知允欢神思太过专注,一时没有发觉,忽略了隋衡,叫本就有些不大高兴的隋衡面色沉了下去。

他倾过身捏着允欢的下颌转了过来低语:“看什么呢?这么专心,嗯?”

允欢被捏的嘟起了嘴,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