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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随很淡然:“我。”

被方渺甩到脑后的一个t网络狗血文学瞬间长脚跑回来了。

她忍了忍,没忍住:“为什么?”

萧玉随顿了顿,才说:“看了……烦。”他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

方渺化身复读机:“为什么?”

萧玉随:“……”

隔了一会儿,他才浅笑着说:“那是个坏人。”

方渺的脑子里满是豪门世家的爱恨情仇,诸如渣爹不做人之类的恨海情天戏码……她甩了甩头,把这段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桥段甩了出去。

糟了,小妈即视感更强了。

渺,你一定要稳住。

萧玉随的脾气实在太好了,宛如点读机投胎转世,哪里不会点哪里,方渺逐渐放肆:“跟你有仇?”

他点头。

与此同时,他拎着那牌位,踱步到床边,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将牌位放在了床头的一个柜子上。

然后,他抬眸扫向方渺,这一眼杀伤力十足:“有剪刀吗?”

方渺又掏出了那个小医药箱,从里面掏出一把裁剪纱布的小剪子,递给萧玉随:“这把,行吗?”

他没有接,只是说:“剪一缕你的头发。”

方渺依言照办,将一头长发捞到肩前,仔细地找了一撮干枯分叉的头发,咔嚓一声剪下来:“够吗?”

萧玉随也没接,他把那个小瓷坛子拿过来了,还揭开了上头那个小圆盖,往前一递,那意思明晃晃的,是要方渺把剪下来的头发塞进瓷坛里。

方渺想起了他的地狱玩笑,迟疑地问了句:“……里面该不会真的是骨灰吧?”

萧玉随:“你猜。”

方渺对他投去一个‘我对你很失望’的眼神。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多担忧,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看萧玉随怎么亲切,好像自带柔光滤镜一样,很快就手一伸,将头发塞进去了。

瓷坛的口子很小,里面黑洞洞的,仿佛是一片迷之领域。

“咔嚓——”

萧玉随将盖子合上,也放到床头柜上了。

空气安静下来。

良久,方渺才迷茫地问了句:“所以……我们这是在干嘛?”

萧玉随沉思了一下,才开口说话,那嗓子都把方渺听得脱敏了:“算是辟邪,祈求庇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