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贞笑眯眯地道:“大人,咱们这次买的倒多, 刚才这家掌柜的都老是看我们了, 以为咱们是回去贩卖的。”
方维坐在凳子上把手头的药点完了,笑道,“那倒也不妨, 说不定看咱们买的多,想给我们个折扣也说不定。回头你师父给你新开的方子, 再给我瞧一眼。”
卢玉贞看了他一眼, “您不是说您不懂吗, 怎么还要审一审啊。”
方维跟小二叫了杯茶水,笑道,“我总得自己学一点,至少会看看药方什么的,不然以后你说话一套一套的, 我就听不懂了。”
卢玉贞笑了笑,“大人您原来也是道理一套一套的,我就没觉得有什么。”
俩人正说着, 忽然有个女人在方维身边坐了下来, 方维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是一个素净打扮的清秀女子, 看着有点眼熟。女子开口道:“方公公不认识我了, 我是万花楼的云儿。”
方维哦了一声, “你没上妆,我一时间竟是没认出来。”又问道:“你怎么在这?”
云儿却拉着他的袖子, 急急地道:“方公公,您看有没有办法能找到蒋大夫的。”
方维吓了一跳,默默往后坐了坐,把袖子扯开了,皱着眉头问道:“你找蒋大夫做什么?”
云儿苦着脸道:“翠喜身子不好了,想找他瞧一瞧。”
方维便看向卢玉贞,她开口问道:“怎么个不好了,你跟我讲讲。”
一时小二送上茶来,卢玉贞便给了她一杯茶,“别急,慢慢说。”
云儿叹了口道:“说来也就上个月底的事,就那位曹公公,他府里头唱堂会,点名叫翠喜去。她身上月信来着还没干净,原是不想去,后来经不住软磨硬泡,三催四请,便去了,实指望虚与委蛇一下就能回来。不料那些人弄了些什么仙方还是秘药,竟是活活作践了她一整宿。第二天她回来的时候,就淋淋沥沥地止不住了。头几天还能自己勉强下床,到了五六天上,竟是四肢无力,躺在床上动不了。”
卢玉贞又问:“可请过大夫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