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贞想了一下,忍不住大笑, 笑到最后, 便是深深的咳嗽。方维坐起来, 把她抱在怀里, 轻轻拍着背:“真舍不得睡。洞房花烛,小登科呢。”
她就点点头, 待喘匀了气,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他愣了一下神:“这……”
她试了两下,没有解开,沮丧地别过脸去:“我想瞧一瞧你背上的烧伤。”
他解了中衣,安静地趴下。她用手轻轻拂过,可怖的伤疤里生出了新肉,凸出来淡红色的一长条。她勉强笑道:“长得还算不错。等这肉慢慢跟原来平齐了,也就好了,得耐心等着。”
他笑道:“好,都是娘子你做的药太灵了。”
“相公,我怕很多事忘记了,先跟你嘱咐着。治烧伤的方子我给安顺了,隔一个月让他配一瓶,新鲜的拿来涂上,放久了就不管用。还有……你别忌讳,漏尿的事,以后你年纪大了筋肉会松,难免的,多找大夫瞧瞧。我想着……到时候,用纱布包草木灰垫着,比棉花垫子干净。”
她慢慢俯下身去,嘴唇落在他的背上,热气传过来,新生出的皮肤格外敏感,他打了个颤。他转过身来笑道:“娘子,我懂你的意思。洞房花烛夜,总该做点什么的,不然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他将她揽在怀里,捧着脸仔细看了一会,温柔地俯身亲下去。两个人缠绵了好一阵子,他轻手轻脚地脱了她的上衣。她手脚都酸软了,深深凝望着他,轻声道:“相公,对不住了。”
他苦笑道:“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甚至都不能……”
他就笑起来,“周公之礼啊,横竖我本来也不能,咱们扯平了。”又将手在嘴上呵了两口气,“给我娘子揉揉肚子。”
他的手很热,有点粗糙,轻轻地在肚子上转着圈。忽然揉到一个地方,她只觉得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坐了起来,冷汗霎时间出了一身。
他吓了一跳:“我……我按到哪里了?”
她皱着眉头道:“这阵子下腹总是坠胀着,憋不住尿。我心里明白,怕是五脏有了损伤。”
她伸手去摸索着,寻了个位置:“这里特别疼。”
他将汤婆子放到她身边,将她的脚抬起来,使了点劲给她揉:“是不是好些了。”
她嗯了一声,只觉得脚上一阵酸胀,又出乎意料的舒服。她的眼皮控制不住地耷拉下来,嘴里喃喃道:“舍不得睡。”
她还是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