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冬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当即识趣摇头:“同你说笑的。”
“汪,汪汪。”
洛长颜伏在他耳边,嗓音磁性沙哑的学着小狗叫声。
闵冬却没觉得好笑,而是神色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麻木,洛长颜这畜生居然这么拉的下脸来,真的叫了?
还叫的,这么,这么不正经!
“还想听吗?主人。”洛长颜嘴唇摩挲在闵冬充血的耳朵上,声音低沉含笑,带着几分戏谑。
闵冬猛的推开他,脸颊绯红的起身:“滚开!”
洛长颜面上闪过一丝受伤,眼神却是带着笑意的,语气可怜巴巴的控诉:“怎么我都听你的话叫了,闵冬还是生气呀?”
苏闵冬头疼的扶额,实在不想跟洛长颜这么纠缠下去了。
便道:“我饿了。”
原本还在逗弄他的洛长颜闻言,立刻恢复正经模样,严肃的牵着他的手往膳食厅走。
边走边说:“我倒是忘了你还饿着,先去吃饭。”
于是被烦了一早上的闵冬终于喝上了一口水,吃上了一碗饭。
闵冬在吃饭时,洛长颜就像个守财奴一样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见他要喝汤就递勺子,见他要吃鱼就剔骨头,周全的像伺候什么似的。
但其实洛长颜只是享受投喂闵冬的这个过程。
本来以前他甚至连饭都是要亲手喂给闵冬的,但是被闵冬抗议了好多次,甚至直接不吃饭了,他才遗憾放弃这个投喂方略。
改为了夹菜端汤递勺子。
只要能看到闵冬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可爱模样,洛长颜这人什么下限也没有。
他好像从很多年前就得了一种病,极度痴恋苏闵冬病。
这病似乎还无药可救。
而他对苏闵冬的渴望也永远没有下限,并且不会有半点厌倦的想法。
他太喜欢苏闵冬了,喜欢到恨不能把他缝进身体里,或者把他变成一个小人,时时刻刻揣在身上,走到哪儿都带着。
洛长颜从少年时就知道自己有病,是个疯子,这一点,尤其是对于闵冬而言。从每日每夜梦里的渴望开始,到后来一张又一张窥探画下的画。
那个海棠花下的少年,他早梦想过无数次能够将他压在身下缠绵悱恻,合为一体。
就在那样明媚的红色海棠下,他想看到他比海棠还要动人的模样。
为此他特意在东宫种满海棠花,只等到来年春天,就能实现他多年夙愿了。
只是…
洛长颜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天地,有些烦闷的想,这冬天过的实在太慢了!
可一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要跟闵冬一起过第一个他们在一起的新年,洛长颜又舒展眉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