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穷追不舍额的阴影却逐渐加快了脚步,邵旭已经玩腻了猫捉耗子的把戏,他早就没了耐心。
不玩了,直接切入正题。
今天他务必要让这小子见识一下他的厉害!
狭窄漆黑,杂乱逼仄的空间里,许词感觉自己都喘不上来气,他仿佛被丢进了海里,像溺水的人一样不能呼吸。
而水中的怪物缠上了他,很不幸,他被捉住了。
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咬上了他脆弱的脖颈。
尖锐的刺痛让许词眼前一黑,他差点失去意识。
“啊……这小男孩儿的皮肤,就是跟老女人不一样,真是嫩滑水灵啊,哈哈哈……”
五岁的小男孩脸庞柔软,皮肤雪白,四肢如同出水的藕,白生生、脆灵灵的。他的眼睛乌黑漂亮,单纯干净,此时里面充满了害怕,像头受惊的小鹿,柔弱无助。
灵动,鲜活,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摧毁他!
怪物扭曲的内心里发出雀跃的欢呼。
像是要遵循某种奇怪的餐前仪式,怪物一边撕咬着许词的肉体,一边脱掉了自己的外壳,露出白花花丑陋的肉。
许词视线模糊,口腔中血腥味弥漫,他手脚并用,剧烈的反抗,他的手拼命的划动,试图够到一旁墙角的花瓶。
“啪!”
名贵的青瓷花瓶摇摇欲坠,在怪物惊惧的目光里从木桌子上跌落,碎了一地。
许词发了狠,他好像不怕疼似的,任凭地上支离破碎的小块儿将手心扎的鲜血淋漓,抓起一块大的瓷片就往邵旭脖子上刺。
那是鲛人曾教给他的。
追捕猎物的时候,要快准狠,抓住要害就能一击毙命。
鲜血从手心蜿蜒流出,顺着胳膊,淌到了衣袖下藏着的骨哨上,骨哨微微发热,许词却一无所知。
他眼前一片昏花。
海风,鲛人,鲜血,火光,乌鸦嘶哑的叫声中,父亲倒在血泊里,破旧的小渔村里一幕幕的场景在许词眼前重放,他像走马观花一样浏览着自己的记忆。
鲛人忽略了许词的实际情况,小孩儿的手又白又嫩,软绵绵的,怎么能用得上力气呢?
许词的精神状态高度紧绷,已然濒临极限。
那枚明明已经十分尖锐、足以致命的瓷片,在最后的最后,刺歪了,而且由于力度不够,并没有刺入很深。
只是从邵旭的脖子伤口处,汩汩地流下了好多鲜血。
邵旭手颤颤巍巍的摸了把自己的伤口,触摸到一手温热,他彻底被激怒了。
“今天,你就别想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