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着了魔一样。
那截窄细的腰平滑雪白,在他面前晃啊晃,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真过分啊……
平日里他刻骨铭心牢记的君子教养如溃堤蚁穴,理智于顷刻间土崩瓦解。
他忍无可忍,攥住那细白的腕一个用力,便把将人带进了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后,许词一脸懵圈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陈庭樾,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陈庭樾的眼神有些可怕,许词的声音颤颤巍巍:“你,你怎么了?”
“你……你这是想干什么!”
好兄弟突然拉着我,要我坐在他的腿上,看他思考人生怎么办?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许词的耳际,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地抓紧了陈庭樾的手臂。
陈庭樾的整个脑袋都靠了过来,他抱住了许词的腰,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但仍然是好听的醉人,使得许词的耳朵都晕乎乎的。
“我只是胸口有点难受。”
他难受的是什么呢?
难受的是许词身边总会层出不穷的出现其他人,无论男男女女,似乎总是能轻易夺走他的视线。
难受的是他这样邻家竹马式的陪伴,一眼就望不到尽头,许词永远不会抬眼看他一眼。
“许词,我好难受啊……”
如梦中呓语,陈庭樾的眸子半阖,薄唇微张,他语气中饱受痛苦与折磨,视野内的景象扭曲,化成一片光怪陆离。
他如溺水之人,挣扎不休,而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在怀中。
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许词吃力地抽出一只手,覆在了陈庭樾的额头上。
指尖所触及之处,一片滚烫,那是几乎能煮熟鸡蛋的温度。
原来是发烧了啊……
不知为何,许词松了一口气。
刚刚陈庭樾的状态太奇怪,那道眼神里的情绪浓烈而可怕。
他还以为陈庭樾对他……
打住打住,不可能!
那可是你最好的兄弟!
这都是些什么奇怪到离谱儿的想法,简直邪门儿!
陈庭樾就像一只巨大的宠物犬,无精打采的挂在许词身上,许词想起身给他灌一碗姜茶都费劲。
一根一根地掰开对面人的手指,许词费力的挣扎,可陈庭樾意识混沌,身体像水泥一样沉重,他真的很难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