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陈映兰不遗余力的给许词塞通房后,他的伪装暴露的可能性大大提高,这让宋之杭颇有些头痛。
许词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跟她说什么不劳你操心,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咱俩搞不出个孩子来,她是不会停手的。”
起初的宋之杭还很烦这些被送来的女人们,直接用自己善妒的理由,随便将人搪塞打发出去,可后来陈映兰确实是歇下来了。
但是,她开始命人给宋之杭端送子汤,流水一样,每天三顿不间断的送,乌黑黏稠的汤药不要钱一样,喝的宋之杭脸都要绿了。
许词像一个软弱无能的丈夫一样,十分无辜:“……别看我,看我也没办法啊。”
像是彻底死心,宋之杭挥退了端汤送药的下人,他脸色疲惫:“给夫人传话,以后别来给我送了。”
他是对许词很喜欢,浓烈的占有欲下几乎容不下任何一个第三者,但是许词如今一点也不开窍的模样,在感情上懵懵懂懂,或许他还不必担心这人突然被拐走。
于是从那以后,宋之杭在表面上就很少再过问许词的后宅之事,陈映兰懂了他的意思,便停止了送药的行为,又开始继续给许词床上送女人。
她这幅架势,就是做好了长期与许词作斗争的打算,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不喜欢女人。
小孩子,叛逆期,心比天高,应该也就只是跟她置气罢了,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呢?
经过仔细的排查检索,陈映兰手下的人查到了一个女人。
看着对方的出身资料,陈映兰不禁皱起了眉,她的儿子理应配的上最好的,而不是这种烟花柳巷里出来卖身子的女人。
可是,万一许词就喜欢呢?
强忍着心头的不适,陈映兰命下人将那女人抬进了邵府。
她的声音冰冷无情:“如果许词真的喜欢她,她又真的能怀上,那就让她生下来。
若这姑娘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就打发她点银子,让她自己去过清白日子。
可若她妄图母凭子贵,那你们就盯紧点儿,下手时记得处理干净。”
邵府,夜晚,许词疲惫的推门而入。
他一身风霜,沾着露水的气息,潮湿冰凉。
今天他为了南海港口贸易的事情,在江城奔走了一天。此地的生意繁华热闹,巨大的利益滔天,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因此引得无数人蜂拥争抢,想要分上一杯羹。
商人本性逐利,许词亦不例外。
但让他头疼的是,若想在南海处的港口做生意,就要按官府流程走店铺的相关批报,务必要跟秦家打交道,那里不归江城的老爷官员们管,而是单拎出来给秦家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