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他清醒到现在的,就是秦西故这个移动行走的发情机器,如果他真晕倒了,这人很难不会干出来那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许词麻木的想。

好在,秦西故确实很忙,他未过多的温存,便披着衣服匆匆的离开了。

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许词便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起来。

他摸索着从床榻上爬下来,两只手摸到了一旁铜制灯盘后,许词咬咬牙,将它压扁,放在椅子下面压成薄薄的一片。

轻薄闪亮,泛着银光,看上去锋利无比。

指肚按下去,感受到明显的锋利,许词这才将眼前的带子用这压扁了的银色铁盘割开,视线重获光明的那一刻,他感动的想要落泪。

天杀的,他终于重获光明了!

屋子里,摆设很少,像是个临时休息的住宿房间,还摆放着几盆快要枯死的花草,看起来有些蔫儿。

看起来,这个地方,秦家的下人是不怎么被允许进来的,连打扫房间这种事情,都很少派人过来。

这个房间很明显是秦西故个人的私人房间,里面还点着几展造型优雅精致的铜灯,光线朦胧昏黄,看人都自带柔软的光环。

空气通风,干爽整洁。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审讯室。

许词沿着风的方向,扶着墙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窗口,这里窗口打造的格外小,踮着脚尖才勉强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许词深呼吸一口气,拖来一张凳子,他踩在上面就伸头往窗外看。

这是一处完全陌生的院落。

院落很宽阔,院中还种着一棵高大的海棠树,数十个看家护院的好手像士兵一样,昂首挺胸,浑身带着严肃刚正的气息,将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看起来,从这里逃出去的机会微乎其微。

这猜测刚从心头浮现,许词就突然敏感的注意到一个古怪的事情,他从窗口看到外面景象的角度有些奇怪。

那不像是正常的角度。

更像是从地下室往上看的角度。

他被秦西故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少年紧握住铁栏杆的指节发白,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狼狈的,衣衫破烂的没办法穿,头发丝都浸着萎靡的气息

注视着窗外的阳光青草,他沉默良久,而后默默地跳了下来,又把椅子送回原处。

中间牵扯到身上的伤,痛的许词龇牙咧嘴的,神情都扭曲。

干裂的唇焦渴不已,许词现在只想要喝到一杯水,他快渴死了。

而且,如果要是能把体内那些肮脏的东西都清洗出来,就更好了。

腿间一片黏腻冰凉,不时有部分滑落到地上,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洇湿出水渍,羞耻的许词头皮发麻,想要原地爆炸。

但是旋即他又想了想,反正这都是秦西故的房间了,他怎么弄脏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