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尖锐的眼神在模样苍白的少年身上游走，白珠突然语气很微妙地问道：“你跟那个杂碎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你跟这个宅院里的男主人，又是什么关系？”

如果他是那个杂碎的小情人的话，那么这个身上有杂碎气息的男人，跟他的关系想必也很耐人寻味吧……

许词正在解开精巧地缠绕在一起锁链，听到这个令人发指的伦理问题后，眉头皱的比那些链子还要扭曲。

他朝她看了一眼，向她递过去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我认识阿故的时候，还只有五岁……”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好吧？

顶多有一点青涩懵懂的、过家家似的感情。

许词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溢于言表：你真是一个没有道德和底线的人！

但令他可能没想到的是，人类的道德伦理观是完全无法套到鲛人种族里去的。白珠仰着头，眼瞳里闪现出几分认真的若有所思，然后喃喃道：“所以如果是找到喜欢的伴侣的话，要趁对方还在幼崽期就抢过来吗……”

许词：“……”

好好好，这些鱼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水。

他一个人类就不该掺和进来这个话题。

最后一段深嵌在墙壁上的铁链被许词拔下来的时候，白珠终于重获自由，她重新凝出双腿，赤裸着站在水池里，而后一步一步踏上边沿。

几乎就在白光闪耀的一瞬间，许词连立刻转过身去，两眼直视背后的墙面，他整个人的眼睛感觉都快难受死了，面色哀戚地央求道：“能穿好衣服吗？”

白珠晃悠着两条细长白皙的腿，完全不知道廉耻是什么东西，她笑嘻嘻地拽着许词的袖子：“你为什么不看，这不挺好看的吗？”

“我可是照着你们人类女子的腿，精雕细琢，一点点凝实出来的，虽然看着确实挺漂亮，就是没有鱼尾看起来更强壮，我要不要再多捏一些肌肉出来……”

鲛人崇尚强者，大多只粗暴的追求武力解决问题，谁的能力更强，便更招人喜爱。

普通人类少年许词木着脸，破罐子破摔：“好了好了，我喜欢男人，对女的不感兴趣，你快穿好衣服！”

他怕这个话题再聊下去，白珠给自己捏出来一个粗壮的浑身腱子肉的双腿，这个画面只是想一下，就会被狠狠地辣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