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鸡同鸭讲之际,萧岚拿下另一把剑,呲呲呲的金属声似乎唤醒血液里的枭雄,“不是说舞剑吗?不敢比了?”
话音轻重有力,兄妹陡然止住声,须臾后,上官雪剑鞘扔向上官彦借住,豪迈道:“来就来,谁怕谁!”
话音落,上官彦怀里又多了一把剑鞘:“……”
巡防集中营主将营帐,两道挺拔陡峭的身影坐着。
“这是南洲贪银案的卷宗。”蒙特舍翻开指出其中几处,“我细细看过的确可疑,证词前后不一。当时的狱审有几人还在世,我已暗中派人跟踪。”
“谢太子。”魏瑾欲起身行礼,却被蒙特舍抬手压住,魏瑾不再坚持,桃花眸映着南宫思远。
南洲贪银案便是外祖父韩氏一族落狱的起因。
南洲位于大齐与南诏国的交界,宫银是用来给两国修建互通桥梁,可就在进行尾部工程时出现赈银遭窃,当时桥已入南诏国境境内。
此案牵扯两国,由大齐主审,南诏国附审,可大齐这边卷宗毫无漏洞,魏瑾只能从南诏国那里寻蛛丝马迹。
证据也指向了南宫思远。
“这本是魏兄的家务事,阿舍不该多嘴。”蒙特舍与魏瑾在对抗膘国时同生共死,有着过命的交情。是以魏瑾请他调卷宗时,稍留个心眼儿查了查,几番周折发觉,竟是老侯爷妾室的娘家。侯爷夫人若是知晓,后宅起不吵翻了天?
但为了兄弟,他说,“侯爷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魏兄插手。”
大齐家族重名誉,有个罪籍的妾室,主母颜面无光。
魏瑾明白蒙特舍真心相待,可他没法实言相告,只装出惭愧模样真假难辨道:“此事关乎庶弟名声,他是家父的血脉,我袖手旁观他便是穷途陌路。”
说着,他立身给蒙特舍作揖,“还望舍太子替我保守秘密。”
他清楚的知道,对方定然愿意。
蒙特舍大为感动,双手紧紧托住魏瑾的双臂,琥珀色眸光流动水色,“魏兄大义,阿舍钦佩。”
更是羡慕,他就是庶子,可惜没有像魏兄这样的嫡兄。
二人把酒言欢,蒙特舍说上官氏抵达京城时,魏瑾酒盏里的水渍撒了出来,溅了他满手。
“魏兄应当认识。”蒙特舍丝毫未觉魏瑾异样,“南洲总督上官宏乃岚公主的舅父,而其子上官彦是岚公主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