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砾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萧岚已曲身钻进去。温故的眼尖发现了萧岚,即刻提醒众人一道行礼:“公主万福金安。”
“不知公主大驾,臣等有失远迎,还望公主赎罪。”温故的神识非常清明,想着公主大抵是来捞魏驸马的。伯父温庭禄交代要给魏驸马一点麻烦,可公主若是张了口,台阶温故一定会给,还会给的体体面面。
熟料。
“都陪本宫掷骰子玩,那尔等的怠慢便一笔勾销。”
温故:“”
这台阶他给不起,赢驸马那是假公济私的报复,赢了公主他的前程就坎坷了!
众人:“??”
萧岚提裙入座驸马身侧,吩咐韩砾送醒酒汤进来,再饶以镇定地看向众人,“驸马不胜酒力,接下来的比试由本宫代劳,诸位大人放心,本宫愿赌服输。”
众人大眼看小眼地皆不敢应,他们可以输,谁也不会蠢到去赢萧岚公主,皇上不骂死他们,南州总督上官宏也会恶整他们。
魏瑾撩起微醺的眼凝望萧岚,“交给我,岚儿近日不可饮酒。”
他嗓音蜕去坚硬,若有若无的旖旎渗着话音,冷白如玉的手伸来捏酒盏,却被一只葱细的小手轻轻握住。
“驸马对岚儿没有信心?”萧岚回视他。
在半山腰上,她被温庭禄拿乔的语噎,是驸马挺身而出同温庭禄据理力争,今日温故忽生兴致邀驸马斗骰子论输赢来罚酒,说两者毫无瓜葛她绝不信。
姑母说驸马喜欢她,萧岚不以为然,他对她的维护也是作为丈夫的责任使然。那么萧岚也不能容忍旁人欺负驸马。
不论何种方式谁也不许!
魏瑾神识虽混沌,却能清晰的看见萧岚盈盈水润的杏眸里碎着势在必得的笑。
依稀记得第一回 见她,亦是这样明亮充满朝气的眉眼,璀璨夺目。她身上的紫罗兰长襦裙引他想起阿娘韩澜漪,她爱穿紫罗兰。
时光荏苒,他已快忘记阿娘的面孔,瞧见萧岚这身顿时苦涩涌上心头,一人独自奋战了许久也会贪恋呵护的港湾。
魏瑾缓缓吐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