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辉像个怨妇一样叨叨叨的碎碎念。

这边,谈西樾已经参观上这个房间了。

谢家随便一个卫生间都很大,更别说主人家儿子的卧房。

可谈西樾进来以后,只有一个感受:空。

空荡荡的,偌大的卧房里只有基础的摆件,谈西樾顿了下,“怎么不多添点东西。”

谢星沉来了以后没在这住过几天,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比起家,这里更像是一个免费的豪华旅馆。

卧房里的东西都是原主留下的,他也没有动过。

“大概是没必要,我不常回来。”

原主也是,很早搬了出去,住了十几年的卧房就这样空荡荡的。

谈西樾为这个回答沉默了会,忽地倾身在谢星沉诧异的眼神中紧紧抱住了他,下巴含住男生的颈窝,“谢宝宝”

谢星沉猜想他误会了,好笑地抱住人,正要解释却发现他的身体在颤抖,很轻微很轻微,小到忽略不计,等他想细细感受,身上人却又平复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谢星沉意识到什么,却又什么都不知道。

他抱住谈西樾,尽所能的让他从这个迟来的怀抱里汲取温暖。

就是忽然很抱歉,他什么都不知道,又很无措,现在才知道。

他不去问,不去揭开伤疤,若无其事地抱着他,替他粉饰太平,“西西,我很难过。”

抱着他的手紧了紧,谈西樾低低道,“不难过,西西陪你。”

“那西西会累吗?我的肩膀借你。”

男生清冽的声音含着风,轻轻拂过谈西樾的耳边,“不累。”

他说,“不能累。”

谢星沉鼻子一酸,无法言语,像是难以想象他此刻的脆弱,他能做的就是保护谈西樾的脆弱。

“那就往前走吧,我永远都在。”

“谢宝宝”

“嗯。”他轻轻应道。

“我和谢叔谈过一次话。”谈西樾说,“有时候我真羡慕谢景辉。”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

“我不知道你羡慕吗,但我希望,从此刻起别羡慕他了。”

“谢叔没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所有的偏爱,所有的独一无二,连带着他那份一起。

谈西樾将文件递给他,上面是股份转移,自此谢星沉就是最大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