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奴才也不知,”李顺承犹豫了下,低声道,“许是殿下失踪之际在外带回宫中之人,奴才此前也未见过他。”
“他长何模样?”
“似是戴了面具。”
何等模样需要戴了面具来面圣,皇帝没说话却将这号人记在了心底。
出了乾心殿,魏元臻的脚步放慢了些,谢星沉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皇宫就听前面人说,“走上来。”
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表情难看阴沉。
“你的腿是断了吗,走快点。”
“殿下我再快也不能越过您走。”谢星沉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颠,扯着嘴角无奈道。
“何人说不能?”魏元臻这话霸道嚣张,“在这宫中你便是横着走又如何,孤的人何须担惊受怕?”
“上来。”
行吧,谢星沉朝他走了几步,直到与太子殿下并肩,他难看的表情才有所缓解。
两人并肩往东宫而行。
路上撞见几个宫人,谢星沉依着规矩放慢脚步落后于太子一步,结果黑袍只在眼前闪过一瞬也放慢了脚步。
太子殿下很是烦躁,“麻烦。”
还嫌弃地瞥了眼他的足靴,好像他是个连路都走不快的小废物。
周围半蹲着行礼的宫人表情更是惊恐,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位命不久矣的勇士,也许是傻子更合适。
谢星沉本该为此感到些许心累,为太子殿下蛮不讲理又疯又暴躁的性格头疼。
可是,看着嘴上说烦躁,脚步还是放慢下来的太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气没能生起来,他想,谁让他们长得太像了,他对魏元臻的脸发不了一点火。
人都是利己动物,或许是那张脸的缘故,他总是会将魏元臻当作自己人。
对太子殿下多有包容,也不觉得他的脾气有多坏。
这心里话要是让红微蛮古几人听见,非得觉得他疯了。
太子脾气没多坏?
真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凶可止小儿夜啼的流言可不是白来的,魏元臻在北魏没什么好名声,随便抓一个百姓出来都能说上几件他残暴的事迹。
谢星沉不知道这些,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来找他逼逼不要接近太子。
他在东宫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滋润。
说是替身,实际上没一件能用得着他的事。
你说批奏折吧,谢星沉刚看一眼,字还没看完,魏元臻就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