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很有精气神,就是这姿势总觉得眼熟,谢星沉边想边打拳。
没一会小太监又满头汗地跑进来了,结结巴巴道,“殿、殿下,张侍郎不肯走,他说是来致歉的。”
谢星沉动作一顿,“致歉?”
眼见殿下有兴趣,冒死跑回来传话的小太监赶紧说,“张侍郎说他的胞妹顽劣,自小无法无天,在宫中惹了事端出来,特意来向殿下赔罪,还望殿下能见他一面。”
如此一说,谢星沉对张侍郎这人就有了数。
前不久他还以太子的名头处罚了欺负元家姑娘的一小丫头,看她性子确实骄纵,想来就是这位张侍郎的胞妹了。
谢星沉无意见张侍郎,正要叫小太监把人打发走了,却听小太监言语间对这张侍郎颇有好感的样子。
“张侍郎想必也是知错了来向殿下赔罪的,何况这也不干张侍郎的事。”
“一个张侍郎,倒值得你说上这些话?”
清越的嗓音口吻淡淡,似乎只是好奇,小太监却面白如纸,汗流浃背地跪了下来!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才绝无二心,殿下”
谢星沉停下手上的动作,立在一旁的太监躬身捧来帕巾,他随意擦了两下,对张侍郎难得生出了好奇之心。
“去将张侍郎叫进来,他想见孤,孤给他一个机会。”
一个见到赝品的机会,谢星沉默默想。
小太监如临大赦般跑了出去,让人一通打断谢星沉也没了练武的兴致,擦干净手便坐在了宫人搬来的太师椅上。
太子不在,星星当大王。
他悠闲自得地使唤宫人准备他爱吃的小茶点,倚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正午的烈阳总是热上几分,长夏已至,东宫藏了几只蝉,吱吱吱地吵人,蝉鸣声刺穿了烈阳与浓荫一并落在了太师椅上的那位少年。
那人倚着太师椅,墨发随意披在肩头,剑眉星目,鸦羽似的眉狭长入鬓,鲜明到如同一幅上好的水墨画卷。
他闭着双眸,任由金光描绘着面上的每一处,唇角微微上扬,洒脱惬意。
张惊鸿险些以为他睡着了,足下的靴履不由放轻,几乎是带着惊艳地看着一幕。
下一秒,水墨画一动,生动地眉眼皆在眼前活了起来,他对上了一双氤氲朦胧的星眸,含着三月的水雾,又像是六月的夏至。
又或许,像极了那聒噪的蝉鸣,一下下地震动心扉。
张惊鸿愣了数秒才疾步上前躬身作揖,身长玉立,风度怡然。
“臣,户部侍郎张惊鸿,见过太子殿下。”
张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