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臻虽然想毁了北魏,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五岁前,魏元臻虽性子骄纵但一切都是按照储君来培养的。
他不是不懂,端看他愿不愿意去懂。
治国之才,魏元臻还是有一点的,虽然不多。
所以处理了几件棘手的事惊掉前朝的眼珠子后,那句嚣张的摘脑袋传到了魏元臻耳朵里。
太子殿下兴奋一笑,早朝上就命人将杨御史拖了出来,吓得杨御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魏元臻说,“摘了脑袋?真是有意思,孤好久没见血了,手痒。来人,取了孤的长剑过来。”
“殿下殿下,是臣错了,求殿下饶臣一命求,啊啊——”
杨御史抖着身子,面白如纸,整个就像风中的柳条一样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倒下去,可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倒不下去。
往日,骂太子骂得最凶的就有杨御史,他还多次上奏请陛下废太子,同僚劝他收敛点,太子是个疯子。
当时他怎么回答来着?
杨御史抖着身子俯伏在地,冷汗直下,想起那时嚣张的话——
“不过区区一个太子,他杀了我,我身后还有千千万万个人,杀了我却杀不尽天下不满之人。”
“为了天下苍生,我杨某就是献身又何妨?”
话说得太大,临到头了杨御史终于知道怕了,毫无形象地求饶,面上涕泪横流,再无一丝骄傲嚣张的样子。
在场大臣不无唏嘘,你说你,你惹他干嘛呢?
不知道他是个疯子啊,疯子也敢惹,果真是不要命了!
想归想,看着魏元臻兴奋嗜血的笑,众人又不免胆寒,生出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情。
就在魏元臻一剑砍下去前,有人打断了他。
“殿下手下留情!”
众人看去,一众深红的官服中站出一道芝兰玉树的身影,张惊鸿作了一辑,看着上首太子殿下,镇定道,“殿下何须脏了自己的手?”
“身为御史,此人未尽其责,不曾有提醒储君之过,身为臣子,私下冒犯太子,议论君主,无忠无义无德,殿下何须脏了自己的手?”
张惊鸿道,“只消撤了他的官,宫门前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便是。”
张惊鸿这办法不得不说也不错,二十大板对于这些大臣来说也能吃上一番苦头,却又不至于要了命去,如此一来还能保住太子的名声,维系朝中关系。
就是杨御史本人一听也疯狂求饶,挨板子总比真的死了好。
“殿下,臣愿意辞官,殿下怎么罚,臣都认了,只求殿下饶臣一命,殿”
杨御史的求饶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