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沉乐不可支,笑得肩膀都在抖纠正他,“本少全称,叒乖叒帥塮仯。”
周郁白跟着他们身边混,不说精通但也能听懂说上几句了,闻言他勾起唇角接道,“行,那我也得取一个。”
“作为葬爱家族编外人员可不能没有全称,好歹要混出个葬爱样。”
“就叫鉄洫嘸凊淍仯吧。”
他笑得痞气,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怎么样,帅否?”
谢星沉却是愣在原地,将这个称呼在心里念了好几遍,禁不住看了他一眼,眼角微红,他低头嗯了声。
“帅。”
……
周郁白第一次换床单是在毕业前那会,谢星沉无疑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他没少见他收情书,给他送情书的女孩也很多,这人总会弯着眸子拒绝,怕人家女孩伤心,每次拒绝还得贬低一下自己。
整得好像是自己配不上她们,连“我年纪大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人家女孩自然不信,“我们是同岁呀。”
谢星沉哦了声,一副差点忘了的表情,十分诚恳地说,“我是心理年龄大,大到垂垂老矣了。”
这也是第一次,人家女孩被气哭跑了。
事后谢星沉很懊恼,叹了口气,“我说真的,怎么就不信呢,要知道真话往往就在不经意间说出来。”
逗得周郁白勾唇笑,“星哥还很哲学啊。”
不久后有个竞赛,周郁白代表全校去比赛,行程很远光是坐车就要半天,比赛足足三四天,这也是自认识以来他和谢星沉第一次分开。
他做题的时候看着试卷,偶尔会突然想到这小子,想着他在做什么,会不会被那帮人拐去打架。
周郁白是天才,但天才也不是毫无付出的,青春期的少年喜欢挑战,对他来说试卷、题目这些已经不足以让他提起兴趣挑战。
所以他把精力放在了打架上,挑战那些打架很厉害的人。
后来他又换了个兴趣,研究透谢星沉这个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笑起来有小虎牙,又帅又乖,明明顶着火把头,却让周郁白觉得他特别乖。
又怎么会有一个人笨到家务都做不好,他也是第一次做那些不说井井有条,但也比他的手忙脚乱好多了。
可他也不挑食,周郁白练手做的荷包蛋他都吃得一干二净。
他以为这人不学无术,但他什么都能答得上来,那些人同他吵架也吵不过他,少年弯着眸子,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赢了他。
意气风发、离经叛道。
矛盾又奇怪,周郁白想着想着就撑着脑袋笑起来,做题的笔一点一点的,像是隔着一张试卷点在某个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