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正常人,谁能够一记手刀就把人砍晕过去?
青年男子明显欺软怕硬,立即像被卡住脖颈的鸡,声音消失得特别突兀。
见他终于不再叨叨,元初一才好整以暇道:“先生,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抓这孩子的手不让他抽你吗?”
“这孩子有一点说得特别对,他这情况,打你也是白打。但我还是阻止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您不会以为是因为我怕你挨打吧?”
袁晓晓:来了,又来了。
如果张豆豆向右看,就会发现他女神双眸正闪烁着期待又亮眼的光芒。
元初一也不待对方回答,抱臂径直宣布答案:“你太油腻,我担心孩子手沾上脏东西!”
……
男子几次想张嘴,到底忌讳元初一的武力。刚才空姐和母亲两个人都控制不住少年,她却单手就能制止。
还有手刀。
欺软怕硬发作,他“蹭”的站起来转头对乘务长虚张声势:“你们就是这么服务的?让有病的人在机舱肆意伤人?”
乘务长是不好回答这个问题的,所以元初一箭步站在男子前面,看对方“duang”的坐下后,才居高临下,伸出拳头……
男子身躯不安扭动。
只见元初一从拳头中探出食指:“第一,没有人受伤,更扯不上有人肆意伤人;”
男子不敢再开口。
元初一再伸出中指:“第二,我们这个机舱的人,都只听到了你辱骂少年。”
她环视周围,“我想,这点我们都可以作证。”
张豆豆和赵曼曼就同时接话:“对,我们都可以作证。”
这位母亲也许真的是很有教养的一个人,她再次起身鞠躬,嘶哑着嗓音道:“谢谢,谢谢大家。还有,真的对不起,打扰大家的行程了。”
男子终于发现整个机舱的人,包括乘务长都在怒视他。只好憋屈的缩了回去,安静下来。
元初一就拍拍那位母亲的肩膀,安慰道:“会好的。”
元初一暗自叹息,医院游荡那些年,她见过太多像这位母亲般疲惫不堪的病人家属了,包括元国庆。
孩子安静了下来,陌生人的善意,这位母亲双手捂住脸,沉默着眼泪从指缝滑落下来。
元初一就想离开,让这位母亲能够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晏昭却还是没动,那么高大一个人杵在母亲的面前,很给人压力。
只见晏昭把之前掏出的药放回裤兜,开口道:“您的孩子,并不是那种典型的发作,他逻辑性很好,也很明显在控制自己。他只是被事情刺激了。如果经过专业治疗,很容易就得到很好的控制。”
元初一惊奇了。
她看到的晏昭,冷漠似乎刻进了骨子里。
现在,他这是在安慰这位母亲吗?
晏昭继续道:“我认识一位比较厉害的医生,如果需要,可以推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