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若安见她眼睛一直朝窗外瞧,就知她心底发痒还想去问个究竟,便说道:“小姐现在一定很生气,若是妻主实在想知原由也等小姐气消了再去。”
徐溪搂上他的腰,“你说得对,知梦有时脾气跟她爹一样,谁上赶着,谁遭殃,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打消了徐溪吃瓜的念头,若安为她解了腰带,“妻主,明日还要上朝,早些歇息吧……”
安九窝在柴房角落抽泣,他幽怨地看了几眼坐在窗户边的常溪风,又继续抹泪叹气。
“有什么话你直说。”
从进来就这样,常溪风实在是受不了他。
安九欲言又止,依旧不敢说话。
“说!”
安九被吓得跪在地上,低着头道:“郎侍您、您今日不该那样……”
常溪风按了按额角,“继续。”
因着背光,安九偷瞄不了他的表情,只得小心翼翼道:“您和小姐好不容易和好,小姐今日表现虽然是抠门了点,但她心底终究是念着您的。可您倒好,偏偏、偏偏扯了她的钱袋子扔出去……您这样实在是、是有点……过分了……”
“你以为我是生气她小家子才故意那样使性子的?”
安九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常溪风气笑了,“不是,我只是想帮文仲瑄。”
“那为何您不自己冲上去阻拦?”
常溪风愣住了,“我自己去?”
“对啊。你既然要救文公子,您自己上去,小姐虽然会生气您行事鲁莽,但她一定会出手替您解围,总比您把她推出独自面对要好得多吧。”
常溪风沉默了,回想当时的情况,他本是想自己去的,但是徐知梦不让,而且宋澜那伙人已经逼近文仲瑄,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念头,徐知梦的钱袋子就已经被他扔出去了……
扔出去后,他就想着,凭着徐知梦是侯府嫡女,又与闲王交好,而他自己也是皇太女的人,宋澜和宁王又是皇太女党……这一层层的关系,他觉得徐知梦不至于真被宋澜欺了去……
【这就是你将我推出去承担无法预知的后果,还自以为英勇的行为?】
徐知梦的话犹如在耳,常溪风右手握拳捶了捶自己的额头,溢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我做错了。”
安九小声嘀咕,“可不是嘛。郎侍,待大小姐气消了,您好好跟她认错,以后做事莫要再冲动行事了。”
“恩……”
安九起身走到角落堆积的干草边,“郎侍,今晚你就凑合在这儿睡下吧,忍一忍。”
“我睡不着,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