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余锦生气了,叉着腰,横眉冷目,“我嫁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女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为了让你们徐家有个体面,我把自己的嫁妆都填进去了,我有说过什么吗?可你们家怎么对我的?说白了,就是骗我!”

徐溪赶紧抱着他安抚:“你别气嘛,我知道你这些年的辛苦,不就是断供嘛,断断断,听你的。”

“什么叫听我的?别人还以为是我在撺掇。”

“是我说错了,都是徐檀他们家的错!是他们家太过分了,明日我就去同老夫人说。”

徐溪既已表态,徐知梦默默地退了出去。

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半,徐知梦走路都轻松了点,回院子里去找常溪风,见若安的小厮正站在屋外。

“若侧主来了?”

小厮恭敬道:“侧主来为常郎侍送药。”

“又送药?”

徐知梦走了进去,见若安正在为常溪风把脉。

她就站在一旁不打扰,等结束后,问:“他身体又怎么了?”

若安道:“无大碍,只是近日是否睡不安稳?”

徐知梦看向常溪风,她昨天跟他躺了一晚上,好像是挺不安稳的,迷迷糊糊中她看见他翻来覆去,时不时还叹气,仿佛心事重重,然后她就睡沉了。

常溪风点头回应,“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不想梦到那些,就不愿深睡。”

徐知梦心说,老板这是焦虑了。

他焦虑什么?

不用像现代那样早起加班至深夜就能享受到园林府邸、山珍海味、还有奴仆伺候,到底什么事让他不愿深睡?

若侧主先是看了眼徐知梦。

徐知梦?地看着他,你这是啥眼神,难不成是认为我闹的?

若侧主道:“常郎侍这是忧思过虑,小姐可麻烦你来帮一下?”

“我?”徐知梦走了过去,“需要我做什么?”

若安起身给她让出位置,“我教小姐一些推拿按摩的手法,可助于常郎侍夜里安然入睡。”

“行,你教我吧。”

在若安的指导下,徐知梦为常溪风揉着头,然后是全身,没多久就传来轻鼾声。

他睡着了呢。

若侧主示意她跟自己出去,似乎还有话说。

“小姐请恕我直言,常郎侍性子闷,有些事不愿讲出来,还需小姐多多体谅。”

被这么一说,徐知梦好似从来起都不曾见老板发自内心的笑过,他好像一直把自己绷得紧紧的。

再加上上次把他关了柴房,好像他就变得更沉闷了。

心病无药可医,老板也是需要她这个下属关怀的。

“恩,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