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风也取下披风放在腿边,接过可安递来的茶杯,轻啜了口,赞道:“这冬茶好喝。”

文仲瑄微微颔首:“怎不见你身边的小厮?”

“他留在府内了。”

文仲瑄轻哦了声,“听闻余主说,此次你们是回临安看望病重的亲人。”

“是。”

“我亦是,我父亲身体一向不好,每年入冬我都会回去陪着他。”

提到父亲,文仲瑄眉眼中隐隐浮现几丝担忧,常溪风忽然想起了自己去世多年的母亲。

惨白的病房里卧床不起的母亲,漠不关心的父亲,冷漠的亲人,唯有他是母亲心里唯一的温暖,然而……

观常溪风有些走神,文仲瑄问道:“常郎侍可是想家了?”

常溪风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是。”

他想的是有他母亲的家。

文仲瑄笑了笑,“徐小姐宠爱常郎侍,郎侍何不与徐小姐说,让她陪你走一遭?”

“不用了。”杯中的茶水倒影出常溪风冷静的外表,“他们早已死了。”

“这……抱歉。”

“没事。”

常溪风起身,“多谢文公子的茶,我先离开了,请。”

“我送常郎侍。”

出了房间,恰好徐知梦和余锦也出来了。

见常溪风从文仲瑄的屋子出来,徐知梦惊讶他怎么会去那里,正要上前叫他,只见可安匆匆冲了出来,“公子天冷披、啊!”

发生得太过突然,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可安脚下一滑撞到文仲瑄身上,文仲瑄撞到了常溪风背上,常溪风身体前倾,幸而他反应快,单手抓住栏杆,头磕在了他的手上。

徐知梦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真磕到了栏杆上的棱角,不死都得昏迷。

“溪风!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手痛。”

徐知梦先将常溪风扶起来,然后才去看文仲瑄,“文公子你还好吧?”

可安边哭边骂自己将文仲瑄扶起来,“都是奴的错,奴该死。”

文仲瑄紧皱眉头,“你也是无意……唔!”

“公子你怎么了?”可安害怕道。

文仲瑄捂着脚踝,“可能是扭到了,有些痛。”

文家的护卫听到动静从楼下赶了上来将文仲瑄扶回了房间。

余锦也对泊安吩咐道:“去,把我那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