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蒙生将全部的柴劈完才发现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留下那张小凳子。
他也累了,干脆就坐了上去。
握斧头的手起了好几个泡泡,蒙生忍着疼,打算直接将它挤破。
“你在干嘛?”
看着嘴里含着肉包子的松枝,蒙生脸色一沉,“要你管。”
松枝走了过来,看着他掌心上的泡泡,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给你。”
“这是什么?”
“用这个涂抹在水泡上一晚上就好了。”
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药材味扑鼻而来,气味冲得蒙生撇开脸,“好难闻。”
“又不是让你喝的。”
蒙生皱着鼻子将药水抹到水泡上,清清凉凉地浸透他的皮肤。
嬷嬷听见屋里没有劈柴声,又走了进来。
松枝问她,“他今日只劈柴吗?”
“是的。”
“已经劈完了吗?”
嬷嬷检查了遍,“劈完了。”
“那行,我走了。”
“松枝姑娘慢走。”
蒙生看着来去如风的女子,举起手里的瓷瓶,“你的药……”
松枝头也不回,大方挥手,“给你了。”
蒙生怔怔地握着瓷瓶,对这丫头就三个字:她好怪。
“小姐,松枝回来了。”
徐知梦放下话本,“让她进来吧。”
“奴婢给小姐请安。”松枝行了礼,站在一边说道:“小姐,奴婢今日看了他一天,他没有做坏事。”
“恩,日后继续像今日这般盯着。”
松枝乖巧点头,“是。”
“行了,下去吧。”
“奴婢告退。”
知夏看着小丫头的背影,小声地哇了声,“小姐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松枝那个死脑筋竟然没再嚷嚷着要守着常郎侍。
冬雪在旁说道:“她哪需要小姐说服,只是不过将事情的轻重告诉她就行了。”
昨日将松枝唤来,徐知梦让她去盯着蒙生。
起初小丫头不同意,因为她说自己一个人无法既盯着常溪风又盯着蒙生。
徐知梦就道:“常郎侍有冬雪知夏看着,你只需盯着蒙生。蒙生是外来人,我见他可怜所以才收留。可刚才从嬷嬷那里听说他不太老实,我怕冤枉了他。你最乖、不会说谎,本小姐相信你,由你去盯着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帮本小姐确认这孩子是不是真的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