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郎侍下车。”
听到车夫冰冷的声音, 常溪风才惊觉这不是桔园的车夫。
见常溪风未动,下面的嬷嬷催促道:“请郎侍下车。”
安久害怕地拉了拉常溪风的袖子,“郎侍……”
忽地, 车夫一掌将安久推进车内, 接着又一掌将常溪风拍下车。
两位嬷嬷眼疾手快将常溪风稳稳接住, 一左一右握着他的手臂, 道:“请郎侍随我们来。”
就这样, 常溪风被半强迫式地带进府里,留下干着急的安久。
任由嬷嬷将自己推进房间,常溪风看清屋中的人, 叹了叹气, 这一天终是来了。
双手交握, 鞠躬九十度行礼,“参见皇太女。”
“起身吧。”
“谢太女。”
时隔多日, 终究再见, 只是人已非他。
常溪风暗想过雪静棠会是以什么样的情绪面对自己,但当他与雪静棠四目相对时他觉着是自己想多了。
雪静棠只是很平静地看着自己, 甚至还冲他笑了笑。
“刚刚可是吓着你了?”
常溪风摇头, “没。”
“没有就好, 过来。”
常溪风却不敢动。
雪静棠见他如此防备, 叹了叹气,“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罢了。你……真的喜欢上徐知梦了?”
常溪风摇头,“并不。”
“既如此,为何又……?”
常溪风忽然跪在地上朝雪静棠磕了三个响头,“妻主救我于难, 不若今日也无法见太女,是以余生只想伴与妻主左右。”
这话情深义重, 倒让雪静棠些微错愕。
盯了他良久,雪静棠道:“我知是你伤了徐知梦,但之所以如此,是因她先强迫与你……”
常溪风脑筋快速转动,忙道:“其实那日是我先撩拨她,可临了又后了悔,情急之下才伤了她。”
“原来如此,为何又后悔了?”
常溪风感受到头顶的视线,这雪静棠真是难缠,一句话非要掰开了问清楚才罢休。
咬了咬牙回道:“我害怕了。”
“害怕了?”
“是……第一次……从未、所以……我害怕……”
“哈。”雪静棠又逼问,“那若是我,你还害怕吗?”
常溪风撑在在地板上的手紧了紧,这女人真不容易对付。
“溪风不敢,溪风乃卑贱之躯,只会污了太女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