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已经拒绝了,你还想怎样?”
“山山那是不好意思,估计是因着你在那儿。这样,我单独找他说说。”
徐知梦没拦,回了马车里等她。
这一等就等到睡着了,直到冷风从窗缝里灌了进来把徐知梦冷醒了。
“我们等了多久了?”徐知梦问车夫。
“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吧。”
那就是一个小时啊,嘿,这女人可真够磨叽的。
徐知梦重新进了楼,迎面碰上端着盆子走来的小哥儿。
“宁王殿下还在蓝山屋里?”
“是呢,宁王在帮蓝山哥换药。”
这女人,怕不是对她家男人都没这么体贴照顾吧。
徐知梦推门而入,雪静平刚将被子搭在蓝山身上。
“好了吗?”
雪静平嘘了声,同徐知梦走了出去,“蓝山刚睡着。”
“哦。”徐知梦压低音量,“所以我们可以走了吗?”
雪静平恋恋不舍地朝屋里看,被徐知梦捧着脸硬生生摆正,“说好的,遵从蓝山的意愿呢?”
“唉……我知道了,走吧。”
从兰月楼出来,雪静平在车上就没歇过,不是唉声叹气,就是一副浑身燥热样子换坐姿。
“你能不能静一静?”
“我静不了哇。”
“你这模样要是被你家正君瞧见了,少不了又是一顿打。”
“打吧、打吧,这么多年了,我早就铜皮铁骨了。”
徐知梦摇头,“我说这话,你难道没听出来意思吗?”
“恩?什么意思?”
看来是被苏正君打多了,伤了脑子。
“我意思是,你对蓝山这么关心,你想过你家正君吗?”
“蓝山是蓝山,他是他,他们两个身份都不一样啊。蓝山是个孤儿,为了吃个饱饭把自己卖给了兰月楼;我家子平从小锦衣玉食,谁敢招惹他啊。”
徐知梦抬手握拳对着她脑壳顶就一下,很轻。
雪静平缩了下脖子,狐疑地看着她。
“你这话不对。苏正君从小锦衣玉食就应该被你这般对待?你这是在糟践他。”
“我没有糟践啊。”
“那是你认为,你觉着只要不把人接回府就是对苏正君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