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蒙生说道:“我爹教我的,他曾是村里的小先生。”
徐知梦摸着下巴,“这样啊,既然会识字,怎么不在京城找个识字的营生?”
“她们不要男孩子。”
也是。
虽然男子可以在外营生,但付出的辛苦是女子的百倍。
“姐姐。”蒙生轻拉徐知梦的裙摆,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我不想走,您让我留在郎侍身边伺候,可以吗?”
“为什么呀?救你命的人是我,你怎么不说在我身边伺候?”
蒙生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一会儿看看松枝,一会儿又看看徐知梦,不断来回。
还是常溪风开了口:“蒙生是男孩,自然留在我身边伺候方便点。”
蒙生赶紧狂点头,“嗯嗯嗯。姐姐,我会很乖的。”
徐知梦看着他那小狗般的眼睛,说道:“没月例哦。”
这是答应了?!
“给口饭吃就行!”
徐知梦又说:“我再考虑考虑吧,这段时间你给我回后院继续劈柴,没有允许不准来前院,否则就给我离开。”
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大半,他瞅了眼松枝,见她只顾着打哈欠抄书,气哼哼地就走了。
松枝却打起了报告:“郎侍,他连书都没抄完就走了。”
常溪风:“他的那份,你来。”
“啊?”这次那木头呆松枝终于出现了错愕的表情。
常溪风问徐知梦:“妻主你觉着呢?”
“我赞同。”
徐知梦拍拍小丫头的头,“乖,先去睡一觉,不着急,睡饱了再来抄。”
松枝确实困急了,起身行礼,“奴婢告退。”
等她一走,知夏冬雪笑了起来:“这丫头平时直愣愣的,还挺有福气。”
“你们先出去。”
“是。”
徐知梦拿起蒙生和松枝写的《男德》给常溪风看,“老板你看蒙生的字。”
“挺好,可以让他去客栈当个跑堂。”
“哦?不留着他在身边?”
常溪风拿起自己的检讨书荡了荡,“我怕妻子再罚我写检讨。再则,既能给客栈增加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何乐而不为?”
“老板,你刚才就没看出来吗?那小子对松枝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