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多大点儿事,剪彩我就不去了,我在楼上看你们就行。”
“好。”常溪风又道:“还有件事我需得你的点头,我过会儿要回桔园。”
“你弟弟那边出问题了?”徐知梦轻哼,她就知道,这小子一点儿都不安生。
“恩。刚才桔园的老奴仆来说,钰风春耕期至了,人很难受,我过去看看。”
“去吧、去吧,实在不行就把他送走。”徐知梦又想到一个问题,说:“我让松枝陪着你们,万一你弟又发疯,那丫头劲儿大,压得住他。要是你弟弟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痛的。”
知道她心痛的是自己耽误赚钱,常溪风心底还是很高兴,毕竟她现在依靠信赖的只有他。
拿了徐知梦的允许,常溪风乘坐府内的马车前往桔园,一踏进院子就听到常钰风在屋子里骂骂咧咧。
奴仆们见常溪风来了,各个哭丧着脸向他倒苦水。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安久你随我进去。”
安久:“是。”
推开门,一件瓷器硬生生的砸在常溪风脚前,“不准进来,出去!”
常溪风看着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常钰风,对安久道:“记下来。”
安久:“好勒。”
听到哥哥的声音,常钰风探出头。
安久双手捂着嘴,禁止自己叫出声来。
天哪,郎侍的弟弟这是怎么了?蓬头垢面的,不会真疯了吧?
“哥?”
常溪风也被他这模样给震惊住了,对安久松枝道:“你们出去候着吧。”
松枝又开始犯劲儿了,“小姐说让奴婢陪着郎侍。”
常溪风道:“小姐也说了让你听我的话。”
对哦,松枝敲了下自己的头,便和安久出去了。
常溪风掀开被角,找了个空地儿坐下,“很难受?”
常钰风点头,脸上的头发跟着上下晃了晃,就跟鬼似的。
“我讨厌这个!”
常溪风也讨厌,但没办法。
帮常钰风将头发拨开,常溪风才发现他脸色苍白,“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要,你别走。”常钰风紧紧拉住哥哥的手,生怕常溪风就此离他而去,再也不回来。
其实他每个月都是这么生不如死,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躺个五六天就完事儿了,他一到日子,浑身难受就跟吃了毒药一样,脾气暴躁得想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