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当虫。”
徐知梦嚼着虾仁,恍然道,“那就是心腹。”
“心腹?”常溪风念道,“心腹、心腹、新夫……我觉得‘新夫’不错。”
徐知梦认真纠正他,“哪里什么新夫,是心腹,再说你嫁我这么多年,早就不新了。”
安久和李婶儿同时摇头,小姐啊……
常溪风习以为常,他执起筷子故意去抢徐知梦的虾。
“你干嘛?”
“我们这是在偷吃,被余主知道了,免不了又得骂我,反正都要被骂,不如坐实了。”
“那你也不用抢我的啊。”
“你不知道吗?”常溪风将抢来的虾仁抛进嘴里,有滋有味地说道:“俗话说抢来的东西才是最香的。”
徐知梦放下筷子,盯了常溪风好一会儿,“老板我发现你现在有些活泼过头了。”
“是吗?”常溪风睁着一双无辜的眼,“你喜欢吗?”
“喜欢啊。”
徐知梦说的可是真话。
以前的常溪风哪会儿像现在这样啊,都是规规矩矩的、沉稳又内敛,简直就是枯燥又乏味。
现在是越来越皮了,有种小芽破土随风摇摆的清新感。
被秀了一脸的常钰风再也看不下去了,硬生生地挤在两人中间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开吃,结果只吃了一口就呛着了。
“咳咳咳……”
徐知梦骂他脑子有病,常溪风还算贴心,给弟弟递了茶水。
常钰风咕咚咕咚三口将茶水喝了个干净,眼泪花都呛出来了,脸也红了,活脱脱像颗即将炸掉的番茄。
徐知梦看得直乐,还不忘对他碎碎念,“你看看你这样子,好歹在皇、富贵人家待过,一点儿形象都没有,啧啧啧哎哟。”
“你好吵。”常钰风嗓子还是不舒服,把茶壶剩下的水全灌了下去才松和点,开始反击,“你有规矩、有形象,那你现在把脚踩在矮凳上是怎么回事?”
徐知梦抖着腿,“嘿,这里是我家,我想如何就如何。你个外人还管主人家如何,受不了就走啊。”
“想赶我走?没门儿,我就赖在这里了。”
“哟,小子现在胆儿肥了啊。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冬雪知夏撸起袖子准备叉人,常钰风埋怨常溪风,“你怎么不说话呀。”
常溪风慢悠悠地嚼着虾,“客随主便,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小气。”
常钰风气得爆炸,把盘子里的所有虾都祸祸了,然后得意地抹嘴开溜。
“让我不痛快,我也不让你们吃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