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笑道,“徐大人误会了,圣上是有别的话同您说。”
“哎,行吧,带路。”
“徐大人,这边请。”
崔嬷嬷领着徐溪一路弯弯绕绕,从严整规矩的宫墙到枝繁叶茂的后花园,再到无人敢进半步的冷宫废院,徐溪打了个寒颤。
“徐大人,圣上正在里面,请。”
这地儿就她们三人,周围连个鸟影儿都没有。
徐溪本以为恒帝是有重中之重的事找自己密谈,一脚迈进去,就被恒帝一把抓着领子摁在破墙上,“徐溪你这家主若是当不得,我不介意削了你的爵位。”
徐溪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弱声问道:“微臣就是瞌睡了下,还不至于削爵吧?”
“常溪风是什么人,你我都知,你倒好,任由他留在府中就算了,还要纵着知梦将其扶正,你是疯了不成?!”
“圣上息怒。”徐溪觉得自己好难,“常溪风我一直盯着的,他有没有再做伤害知梦的事,您也清楚。再说余锦都松口了,就由着知梦呗。”
“这孩子迟早被你俩害了。”
恒帝松开牵制,背过身去,徐溪小心翼翼站在原地,“丫头喜欢,就由着她吧。这几日,为了扶正的事,父女俩没少闹过。常溪风自那事之后似乎脑子变通透了,也与……”徐溪偷瞄了恒帝一眼,“与那人断了联系,如今小两口只想过着数钱的日子。”
恒帝还是不理人,徐溪悄悄上前一步,拱手再次说道:“知梦这孩子脾性跟余锦一样,越是不要她做,她越是要折腾。不然就由着她算了,大家都好。”
“你能保证常溪风不再伤她?”恒帝偏头问道。
“惠山一行,不已经证明了嘛。”
“常溪风虽有功,抬为侧夫便可。正夫之位理应找家世显赫之子,你这个做娘的该为知梦往后打算,常溪风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能给知梦带来什么?若知梦遇事,他一个男人能为知梦分担吗?”
“不还有徐家和余家嘛。”徐溪说得理所当然。
气得恒帝一掌pia在她额上,“百年之后,徐余两家又能护她几时?”
徐溪都不敢揉额头,只道:“圣上您想的太多了,孩子有自己的路走,我们又何必多加阻拦呢。再则,常溪风做错了事,知梦可以休了他啊。”
“哼,你倒是想得挺轻松。”恒帝真是烦徐溪这随遇而安的性子。
“不然呢?把常溪风剁了?”
“好啊,朕等会儿就命人将他斩了。”
徐溪不畏死活地接了句,“然后知梦就跟着殉情。”
“闭嘴!”恒帝掐住徐溪的嘴巴,“你还是不是她亲娘?”
徐溪嘴巴张不开,鼓着眼睛‘唔唔’。
恒帝收回手,嫌弃地甩了甩,“常溪风做正夫也可以,但决不能让他怀有子嗣。”
“不行。”
徐溪又一句否定,再次点燃恒帝怒火,“你非要跟朕杠是吧?”
“不是臣要杠,是事实如此啊。如今小两口喜欢得紧,您非要插一脚,余锦第一个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