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酒香在室内弥漫,常溪风鼻尖翕动,“你喝酒了?”
徐知梦找了张凳子坐在浴桶边,视线透过透明的水面直视底下,要不是她手伤着, 都想跟常溪风来个鸳鸯浴了。
“嗯嗯,雪静平后日要同墨王去极北赈灾, 我们今天去了蓝山那儿喝酒。”
“冰天雪地的,她受得住寂寞吗?不带个小娇娇在身边伺候?”难道的,常溪风也开起了玩笑。
徐知梦将右手放在水里划拉,眼睛倒是一点儿没挪开,“以她的本性,根本不用特意带小娇娇陪侍,指不定回来后府里又多了新人。”
“这倒是。”常溪风泡得身体发软,他需要歇息。
徐知梦瞧出他的疲惫,唤来安久服侍,自己则去了另一间屋子洗漱。
二人躺在床上,常溪风闭着眼睛说道:“我明天休息。”
“这段时间辛苦老板啦,要不明天去桔园看你弟弟?”
“他又不是小孩子……不想动……”
春耕期还未完,常溪风一直强撑着忙碌,徐知梦也随着他,陪他宅了一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直到次日早上带上礼物去为雪静平送行。
“嚯,厉害了。”
城门口,雪静平周围围满了她的小娇娇们,一个个穿得珠光宝气,像镶了金边的雪团子,含着不舍的泪花跟雪静平道别。
“哎呀呀,我这是出公差又不是去送死,都不许哭。”
有个胆大的直接在雪静平脸上吧唧一口,柔媚的嗓音激得雪静平眉飞色舞,“王珺您早点回来,侍还有好多新活儿同您共享呢。”
雪静平心里痒得很,这群娇娇都被她惯坏了,若是在府上她早就忍不住了。
“你到底走不走?”
苏子平一出声,一群娇娇十分自觉地站到他身后乖得鹌鹑似的。
雪静平想跟苏子平再来个抱抱,被苏子平一把揪住耳朵,阴恻恻说道:“回来的时候要是多了点东西,我扒了你的皮。”
“放心,我封心锁爱,每天只想着你入睡。”
徐知梦看得直乐,“行啦,别磨叽了,你皇妹还等着呢。”
雪静默已在马车里等着,雪静平不好再耽搁,对徐知梦道:“我不在家,你记得帮我照顾点家人啊。”
“我相信你家正君能好好顾家,倒是你别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一个眼神就勾走了。”
“啰嗦。”雪静平掏了掏耳朵,一个跳跃进了马车,扒拉着窗户与众人道别,直到快看不清了才缩进车里。
徐知梦站在原地,看着逐渐变成黑点的马车,很是感慨地对常溪风说道:“姐妹情深啊,我现在已经开始想她了……以后出门消费都没人主动付钱了。”
常溪风调侃道:“看来你和闲王的姐妹情分也不过如此物质。”
“不然呢?我跟她谈感情就伤心了,谈钱才是我们维持情分的基本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