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兴盯着徐溪的眼睛,不避不闪,“我还在楼里时便有了,总共就这小半瓶,后来遇见妻主,便会拿来用一用,一直用到现在。家主,我可以发毒誓,我从未想过害知梦小姐。就算把我之前用过的分量加上,也不足以疯掉一匹马的地步。”说完,悦兴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徐知湘小声对徐知岁道:“岁姐,你这男人厉害啊。身上带着这个东西与你行房,他要是多用一点儿,你呀……啧啧啧。”
徐知岁背脊发凉,这才反应过来,恶狠狠道:“大姑,别听他狡辩了,肯定是他。”
徐溪朝她瞪去,“你再出声,我便先将你打了。”
此时的徐溪已不见平日里的随和,温和的眼眸也被肃杀替代。
陈寻赶紧将女儿拉到身后护好,“大姐,知岁也是着急而已,您莫怪。”
徐溪斜了他一眼,继续询问悦兴,“你这东西可有给过其他人?”
悦兴摇头,“不曾,我一直都放在床柜里。”
一旁周嬷嬷走到徐溪耳边,小声道:“老奴去的时候这东西就在床柜里,且上面还蒙了一层细小的灰,像是有段时间没动过了。”
徐溪微微颔首,道:“来人,将悦兴带下去严加看管。”
她又看向徐檀等人,“这段时间就辛苦妹妹们在府上暂住了。”
徐知湘心里咯噔一跳,问母亲,“娘,大姑这是要软禁咱们?”
徐岚还未说话,徐溪便道:“你若是怕住不惯,大姑带你去内狱住住?”
徐知湘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侄女儿只是……只是……”
徐岚忙拉着女儿行了礼,“娘,大姐,我们先去了。”
待两房人走后,老夫人问徐溪:“你觉得如何?”
“悦兴没说谎,不过为防万一先将他留下,我会派人好生盯着。”
老夫人果断道:“下药之人必定在府中。”
余锦提出疑惑,“会不会有人浑水摸鱼?”
三人沉思,谁会想着害徐知梦?
老夫人和徐溪首先想到的便是宋家。
也的确只有他们有这动机,可……有些地方好像又说不通。
徐溪对着老夫人道:“娘,我想进宫一趟。”
余锦激动地站了起来,“你是想求她帮忙?!”
“不是求,这事可大可小,怕是远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余锦眼睛泛红,“我当年就叫你辞官,你不肯,非要在这京城耗着,知梦长这么大不容易,若不是常溪风,怕是……”
周嬷嬷接到老夫人的暗示,上前劝道:“余主您累了,奴婢送您回去。”
余锦也绷不住了,他需要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