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要走了。”
“真的?”
徐知梦其实不讨厌文仲瑄,主要是余锦每次见着他,就跟见着亲儿子似的,非要把她和文仲瑄绑一起,再加上文仲瑄那时而抽风的想法,她受不了。
“他要随他母亲回老家照顾父亲,何时回来就不知了。”
“那挺好的,说不定这次回老家,就能遇着心意的。”
常溪风起身往外走,徐知梦跟了上去,“你去哪儿?”
“在家无聊,我去看看潘掌柜。”
“我陪你呀。”
当夜,凤梧殿内,柳江寂站在明月台上俯瞰宫外夜色。
驼背老奴侍急匆匆赶来,“凤君,圣上来了。”
柳江寂淡然地哦了声,听到身后逐渐逼急的脚步声,他才缓缓转过身,正要行礼时,恒帝却抽出禁军佩剑直接划过老奴侍的脖子。
腥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落成滩。柳江寂就这么看着倒地不起的老奴侍,认命地闭上眼,抵在喉间的剑尖冰冷刺痛。
垂幔微动,寂静的空气起了波澜。
良久之后,柳江寂睁开眼,与面前的女人对视,“圣上为何不杀?”
恒帝反手一个剑花,削去柳江寂耳边的一缕黑发。
她将剑重新插回剑鞘中,沉声道:“朕说过,好好做你的凤君,朕便不会动你和柳家。如今,这是你自找的。”
柳江寂瞥了眼不远处桌案上放置的药碗,眼里尽是嘲讽,“臣君信圣上。”
“哼!”
“那个孩子就那么重要的吗?”
恒帝……
柳江寂上前一步,靠近恒帝耳畔咬牙说道:“既然你和余端都喜欢这个孩子,那我就是要她过得不好。雪意弦,你不敢杀我,你恨我,你会折磨我,同样的,我也要折磨你,折磨那个孩子,让余端在地下难眠!”
“贱人!”
挨了恒帝掌掴的柳江寂偏了偏身影,他擦掉嘴上的血,冷笑起来。
恒帝不再理他,转身边走边下令,“即刻起,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出凤梧殿,违者杀!”
得知消息的皇太女雪静棠与雪静西立刻赶往宫内。
她们来到凤梧殿前,只见周围已站满了禁卫军。
“让开,本宫要见父妃!”
“圣上有令,无召不得进殿,违者杀!”
看着护卫抽出佩剑,雪静西拦住雪静棠,“太女莫要冲动,事发突然,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雪静棠望着‘凤梧殿’三字,“父妃——”
凤君被幽禁于宫殿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柳、宋两家。
柳家家主将案上的茶具扫到地上,大骂道:“疯了!疯了!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