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严庚书磁性含情的嗓音唤回了她的思维。
李婧冉垂眸,只见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伸到了她面前,虎口和指腹处都覆着薄薄一层茧,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骨骼感明显,青筋蛰伏其上,是那种荷尔蒙爆棚的性感。
李婧冉目光扫见他那只手,脑中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严庚书那日单手抱着她索吻时的模样,一时脸上都有些火辣辣的。
啊,都怪小黄,想她以前是多么一个纯情的宅家少女,结果现在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一看到严庚书的手,她便想到了小黄的那句“不知抓床单有多带感”。
不得不承认,小黄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而且严庚书是很典型的低音炮,如果喘起来,一定很诱人。
如果他能微眯着那双丹凤眼,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低沉地唤她一句“主人”
救命,她都在想什么!
李婧冉抿了下唇,命令自己把脑海中的有色信息全部都抖落干净,随后伸出手放在严庚书的掌心。
李家姐弟都是骨架纤细但分外均匀的类型。
李婧冉骨架小,但指尖修长,骨肉均匀且纤细白皙。
奈何严庚书的手掌却宽大,李婧冉在女子中并不算特别娇小纤瘦,而是身形窈窕的类型,但严庚书前几日搂着李婧冉时,两只大掌几乎能把她的腰拢起来。
如今当严庚书握住她的手时,他的大掌更是把李婧冉的手完全包裹其中。
分明是冰天雪地,分明都穿着做布料廉价到处处都抵不了寒的婚服,李婧冉被冻得指尖发凉,而严庚书却似是个火炉,掌心灼热得几乎让她下意识想收回手。
严庚书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了下她的手背,只轻轻一碰,就能把她那养尊处优的一身皮肉擦红。
他轻声喟叹:“阿冉的手好凉,是体寒吗?”
李婧冉感觉他的温度都快从她的指尖烫到她的心尖,让她无端有些心慌,总觉得有些不详的事情正在发生。
况且她预感向来很准,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在开庭前一刻钟,委托人忽然改变主意,告诉她想继续和家暴男过下去的时候。
李婧冉心跳不自觉地加速着,感受着严庚书的体温,只是含糊道:“应当是吧。”
“不过夫君,你的眼睛”李婧冉早已从小黄口中知晓,但严庚书眼中的“阿冉”目前却是不知道的。
严庚书并未掩饰,走过来搀扶她时步伐稳健,丝毫没有继续装眼盲的意思。
既然如此,李婧冉自然也要配合他,遂惊诧道:“夫君这是能瞧见了?”
透过薄薄红盖头的空隙,李婧冉能隐约瞧见严庚书的朦胧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