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殿下,我还有拒绝的权利吗?”许钰林有些无奈地注视着她,算是变相妥协了。
“自然有。”李婧冉十分正经地对他道:“本宫很注重个人权利保护的。你是当事人,自然有权选择拒绝。”
“嗯,”许钰林温声应下,脾气十分好地揭穿她,“然后被殿下强行宠爱,被迫当了挡箭牌,殿下还不必给我三个愿望的承诺。”
“嗐,你我之间说什么强行宠爱啊,情趣罢了。”李婧冉羞涩地笑着敷衍他。
许钰林:“殿下希望我如何做?”
李婧冉眨了眨眼:“见过大臣家娇纵的妾室吗?被宠得无法无天的那种,开心时和大臣明晃晃地抛媚眼调情,不开心时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会跟大臣提很多无理要求,娇滴滴的很惹人怜爱。”
许钰林沉默了。
他一身白衣清落隽意,靛青刺绣又为他添了几分沉稳,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般温润,俨然是个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端正自持。
他微笑着反问:“抛媚眼?”
李婧冉想象了下许钰林给她抛媚眼的模样,顿时身子一酥。
不行,受不住,真的受不住。
许钰林又继而嗓音柔和地道:“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向来性子温润软和,这要求好像也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许钰林笑容不变,再次请教道:“娇滴滴?”
李婧冉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子:“那个要不你试试?恃宠而骄,恃宠而骄的感觉懂吗?”
许钰林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微垂下眸,并未言语。
他自小到大都从未感受过任何人的偏爱,又何来的底气恃宠而骄?
他甚至都从不敢奢望过能被人偏爱。
恃宠而骄啊,那是在幸福里长大的孩子的特权。
这个词离许钰林着实有些遥远。
许钰林低着头无声笑了下,再次抬眼时望着李婧冉的眸光里分外温柔,像融着月亮的柔光。
他很早就已经学会不去争取什么了,因为许钰林心知,他就算争取了也只是水中捞月,徒劳一场。
可如今,许钰林的心中却蓦得轻轻动了下。
他望着李婧冉,半真半假地轻声道:“那便劳烦殿下怜我、疼我、宠我入骨。”
李婧冉原先还想手把手教一下许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