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有些话就是不能说得太早。
就譬如李婧冉怎么都没想到,她刚下马车时,就见严庚书斜靠在千机楼的门柱上,听到声响撩起眼皮朝她望来,轻轻勾唇无声对她说了句:“又见面了。”
弯腰站在马车上的李婧冉动作一僵,慢吞吞扫他一眼,转身就想往马车内钻,结果被严庚书揽着腰一把抱了下来。
李婧冉被他自背后拥着,当即便想挣扎,随即便感受到严庚书把下颌往她肩上一搭,懒洋洋地道:“别乱动。殿下也不想看到自己亲手包扎的伤口再裂开吧。”
李婧冉嘴上当仁不让道:“裂就裂了,关本宫什么事,疼的又不是本宫。”
话虽如此,但李婧冉的确是不再挣了,只拍了下严庚书的手臂示意他松手。
严庚书身子站直了几分,松了几分力,虚握成拳的手却仍停留在她的腰肢,并未完全松开。
他还在她耳边拉长语调轻声笑了下:“殿下,臣如今可是您的人了,您得负责吧。”
李婧冉艰难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严庚书瞪他一眼,瞧见严庚书比平日苍白几分的唇色,开口质问的语气都变轻了几分:“你怎么在这儿?”
严庚书垂眸瞧她:“守株待兔。”
说罢,他趁李婧冉不备,忽而低下头在她唇上啄吻了下,一触即分,还颇为惊讶地挑了下眉感慨道:“好甜。”
李婧冉感受着严庚书衣料上的微潮,知晓他嘴上不说,但应当是等了不下两个时辰。
这个人怪不爱惜他自己的。
李婧冉撇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废话,她刚吃了蜜汁百合,便宜他了。
李婧冉如是想着,随后便听李元牧阴测测的嗓音自旁边响起:“严爱卿,为老不尊啊。”
甜甜甜,他还能再放浪一点吗?!
严庚书凤眸微眯,瞧着脸上写满了“朕该把你清蒸还是红烧”的李元牧,并未回应,只分外缱绻地对李婧冉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不该当着你弟弟的面说这些。”
李元牧攻击严庚书的年龄,严庚书也不紧不慢地反唇相讥:“毕竟陛下尚小,不通□□也是应当。”
小。
这个敏感的字眼让李元牧感觉他的头又开始一突一突地跳着,头疾隐有发作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