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捂着小公子耳朵的手默默又紧了。
一位看上去格外儒雅的公子撩起袖子,拍了拍胸:“被殿下玩算什么?殿下您有什么想试的,尽管往我身上招呼!”
身旁的人附和着点头:“没错,大家都是好兄弟呃,都是好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殿下不必客气。”
冷硬公子赞同,很认真地对李婧冉道:“嗯,只要玩不死就行,您尽管往死里玩,我发誓哼都不哼一声。”
阴柔公子闻言,倒是回想了片刻,随后提醒他:“李兄,若我没记错,殿下应当喜欢叫得浪一点的。”
“嗯若殿下喜欢,倒也并非不行,我会尽我所能好好学习,努力让殿下满意。”
李婧冉看着他们一个个热血沸腾的脸,听着他们一个个用义薄云天的语气谈论着床笫间的事,面上的表情都麻木了。
她木着神色开口:“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眼看着这群公子一副“您不必客气,您需要,我们愿意为您献身”的姿态,李婧冉忍不住试图点醒他们:“不是,你们不觉得自己亏了吗?原本只需要被本宫嗯,操劳。如今不仅需要在那当子事上操劳,还需要额外多学才艺,甚至连月银都没了,你们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这放在现代,高低得是个极其恶劣的性质。
约莫就是一个黑心企业家娶了自己的秘书,娶的时候告诉她愿意养她一辈子,让她婚后辞职照顾家里。
秘书耐不过他的百般恳求,也同意了。
结果婚后,企业家却反悔了,非但让她继续给自己打工,还不发工资了,美曰其名他们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再多给工资。
秘书不仅没了工资,还要额外帮老板照顾家里,还要给他生孩子,怎么听都是个令人发指的亏本买卖。
结果秘书还满脸泪汪汪地对他道:“哦,亲爱的,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做个金丝雀。”
而今,她面前这几十个男子的眼神是同样的清澈而又愚蠢,望着她摇了摇头:“殿下待我们如此之好,这又有哪里不对呢?”
李婧冉:好想把他们带回现代啊。
懂得自我pua(精神控制)的男人,她的律所真的非常需要这种类型的人才。
然而放在书中,李婧冉就只有被他们噎得半晌说不出话的份儿。
她沉沉叹了口气,坦白道:“好吧,你们猜的对,本宫的确没有完全戒色。”
公子们的面色变得凝重了几分,颇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
李婧冉眼看他们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自证真心,生怕再听到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眼皮一跳,抢先开口:“但戒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