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牧亲她亲得很没有章法,他有些意料之外的急躁,像是掩盖不住的嫉妒在此刻终于汹涌而出。
李婧冉从没感觉一个吻能如此的暧昧。
兴许是殿内朱柱上紧紧注视着他们的金龙,兴许是从他们身体之间穿插而过的寒风,又或许是这向来庄重的朝堂和洒了一地狼藉的奏折,都在为空气里的湿润分子添砖加瓦。
他的喘息声有些重,在她下意识想闭上眼时,却又刻意停下,迎着她微有些湿润的视线,哑声道:“李婧冉,睁眼。”
气息交缠着,她半推半就地倒在龙案之上。
龙案着实用料结实又宽敞,甚至宽敞到了奢靡的地步,就好像它的用处本就不该被局限于让一个人批改奏折。
她先前将他当成了画布,在画布之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刷印,如今她却成了他的奏折,被他用朱砂红的御笔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他俯在她颈侧笑了下,耳鬓厮磨:“小木鱼能把你吻成如此模样吗,李婧冉?”
重工刺绣的腰带落在了洁白的奏折。
她有心想回答,想斥他幼稚,想让他别自己吃自己的醋,他却没给她机会。
又是个湿润的吻,他吻了下她的锁骨,气息灼热:“长公主府那群以色侍人的奴才们,有朕这么干净吗?”
明黄亵衣覆在腰带之上。
他的唇齿一路往下,眼眸中有她看不见的炽烈,却也有晦涩的情/潮:“楼兰皇子回了信,明日就要与你和亲了,朕是否该祝你一句‘新婚快乐’?”
李婧冉纤白的指尖插入他亮泽的墨发,她轻喟了声,气息有些颤:“这种时候,你非要提其他男子吗?”
她轻蹙着眉,眼眸半阖之际,他又留了个浅浅齿印:“睁开眼。”
睁开眼看清楚,如今把她吻至这副模样的人,究竟是谁——
这句话太荤,也太无耻,李元牧说不出口。
李婧冉不知他心中所想,被他一次次强迫着睁眼时,只不满地乜他一眼,眼角眉梢藏着淡淡春色:“弟弟,你到底有什么怪癖。”
非要在这种时候强迫她睁眼和他对视。
她看到李元牧俨然也不好受,他从未如此伺候过谁,就连满足他自己时都是分外潦草的,如今却在尽力地如她所说,挑起她的兴趣。
少年喘息了声,黑润眼眸翻滚着浓浓的情绪,鼻尖沁着浅浅一层湿润:“别如此称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