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应当是没想让她知晓他背上刺青的。
起码不是现在——在他们刚吵完架之后。
少年人的自尊不允许他做出如此掉价的事情,昨日清晨还在与她放着狠话,结果当晚就在指尖身上刺下了属于她的刺青。
李婧冉看着李元牧的神色,深觉此时她若是答一句“来找你放了我的驸马”,李元牧恐怕得被闷得气疯。
她默默将这句话咽了下去,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来做什么?”
李元牧用指腹轻拭过他眼下的水珠,擦过眼皮时顿时把那一块的肌肤磨得发红,他垂着眼睑低声道:“能做什么,还不是来找你那新婚燕尔的好驸马?总归不是因为朕。”
李婧冉没言语,将青玉瓶凑近鼻尖轻嗅了下,这闻起来不像是草药味,反而透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淡香。
她原本想伸手推一下李元牧的肩示意他趴在床上,但手伸到一半才发现鸢尾花枝从他的脊背一路蔓过他的肩,轻勾在少年精致的锁骨窝。
蔓蔓花枝以少年天子这身金贵的娇气肌肤为画卷,在其上尽情地舒展绽放。
妖艳得到了一种靡丽的地步。
“趴下。”她如是命令他道。
李元牧面庞陡然发烫,反应有些激烈地回眸瞪他:“你凭”
李婧冉干净利落地打断了他,用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李元牧心甘情愿地服了软。
她轻声对她说:“你怎么知晓不是?”
应的是他那句“总归不是因为朕”。
李元牧眼睫极轻地颤了下,在她的注视中走到及腹的高案边,将发丝捋到身前。
他耳尖通红,苍白的指尖搭上衣物,慢吞吞地将亵衣再次拉下。
李元牧似是觉得趴在龙榻上过于暧昧,因此只是俯在书案之上,方便她为他处理伤口,只是他却应当不知晓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远比任何场景都来得更为不可言说。
容貌纯净漂亮的少年郎弯着腰双肘撑在黑檀木案,衣衫微敞肩背半露,一头乌发半遮着优美的颈子。
他似是有些紧张,回眸飞快地略了她一眼,眼睫鼻尖都凝着透明的小水珠,随后紧抿了下唇,对她道:“要弄就快些。”
李婧冉仿若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几秒后才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目光在少年姣好的曲线上停留一瞬。
他此刻的姿势,当真和那时候主动趴在龙椅之上被她掌掴时很像。
双肘撑在书案使得蝴蝶骨格外突出,半褪的亵衣堆在清瘦的腰部,却仍能瞧得见下凹的弧度,但先前被她抽打的地方却线条饱满。
手感格外好。
李婧冉克制片刻,还是没忍住,在少年天子的臀/尖轻抽了下。
不轻不重的力度,不闷不响的声音,一切都显得喑哑却又尤为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