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的身形被朦胧地映射在窗户纸上,两人的影子有一瞬的交合。
床榻上的男子倾身仰脸,撑着身子自下而上地吻了她的唇。
像是一种索吻的姿态。
剪影映不出缠绵的清冷雪松和妩媚花香,也映不出裴宁辞是如何趁李婧冉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轻描淡写地撬开了她的唇齿,深入掠夺。
滑过她敏感的上颚,与她唇齿缠绵。
在她克制不住往后仰时,裴宁辞边吻她,边慢条斯理地抽了她的发簪。
伴着“啪”的一声轻响,金贵的发簪落在地上,上面的掐金蝴蝶微微颤着。
她的满头青丝倾泻而下,裴宁辞冷白的指尖插入她的发丝,以一种不容她拒绝的姿态继续向前,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压缩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压缩着她肺部里面的空间。
感受到李婧冉因呼吸不畅而推拒后,裴宁辞微微撤了几分,朝她微微笑了下:「张嘴。」
李婧冉目光落在他的薄唇,只见他的唇上还沾着些暧昧的水光,原本因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的唇色也再度变得潋滟。
她因裴宁辞的主动而格外不习惯,若说他先前的主动是温和的,如今的主动就是脱了羊皮后显露出来的强势。
李婧冉抿了下唇,下意识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接吻了?”
她瞧见裴宁辞轻轻勾了下唇,神色在那一刻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他并未言语,再次偏过头吻了过来。
如何接吻,如何换气,如何用亲密的姿态挑起另一人的情/欲。
这些都是她曾经教他的。
如今,这些手段尽数被他用在了她的身上。
事实证明,只有裴宁辞想做和不想做的,没有他做不好的。
这个道理放在□□上也同样适用。
以前的裴宁辞让李婧冉总感觉她在和一块木头缠绵。
如今的裴宁辞衬得让她感觉自己是块木头。
李婧冉原本便是不服输的个性,落了下风后顿时生了斗志,将裴宁辞摁在床上便气势汹汹地吻了下来。
裴宁辞也只是从容不迫地微仰着脸,承受她的吻,若有似无地回应着。
屋外晚月高悬,宛如吻痕,蝉鸣声声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