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警察就跑,做贼心虚了?啊?”
“谋杀、逃逸、制造街区混乱……”
“什么?”那低垂的脸猛然抬起,灰衣男也不知是被盖懵了还是怎么回事,原本死心的表情瞬间全被茫然所覆盖,“我就偷几只手机,怎么就变成谋杀了?”
“还敢狡辩?爬进乐小小家杀人的是谁?到三楼厕所脱了雨衣的是谁?企图混进人群瞒天过海的又是谁?”
“不是我!”
纪延下了车,和初南并列靠在她那辆不知打哪来的suv旁前,点了根烟。
这动作勾起了初南心底那些蠢蠢欲动的烟瘾。
她朝纪队长伸出手,意思是借他的打火机一用。可那手伸了老半天,身边的纪延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够小气啊,不过就是到屏南所上个班,现在连打火机也借不到了?”
纪延这才转过脸来,看向她。
借不到打火机的女人已经在自己包里翻找了,纪延盯着她的脸,掌心里的打火机随意转了个圈,敲下,小小的火苗燃了起来。
“不过就是到屏南所上个班?”他把那火苗挪到她跟前,某些字眼咬得重之又重。
初南顺势燃了烟,吸一口后,冲着他粲然一笑:“不过就是……瞒着‘男朋友’,到屏南所上了个班。”
呵,还挺懂得混淆重点!
“不过是瞒着男朋友到屏南所去上了个班,然后呢?”
然后?
“还有什么然后?”姑娘挑了挑眉尾,“不过就是‘忘了’提前打招呼,工作嘛,男朋友不给我牵线,我自然只能找别人……”
“少废话,瞒着我进了屏南所,就为了这事,避而不见了好几天……”
“什么?”初南一顿。
随后,头抬起,指尖的烟枝生生停在了唇边。
纪延的意思是,她前面几天之所以老拒绝他,就是因为到屏南所报道了心里虚,所以没敢去见他?
“队长,您这脑筋还挺会急转弯啊,我避而不见是为了这事?”明明是因为某人有错在先好吧!
告白之后没下文,说要当人男朋友的人,整整八天连个信息也没有,现在还有脸恶人先告状、有脸说她心虚?
“实话实说吧,本小姐也不是什么热衷于拐弯抹角的人,”小南姐大概是一时忘了自己前几天的“今晚不巧没空呢”,于是此时言之凿凿,“只不过某位日理万机的队长前脚才刚当众表白呢,后脚就连条短信也没有了,队长您说,这种‘男朋友’,不丢还留着过年吗?”